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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王忠植面色如鐵,目測敵騎尚有二百步之遙,將手中斬馬刀往地面一頓,向已集結完畢的三百戰兵喝道:“爾等都是太行白馬山兒郎,可願意白馬旅未經一戰,便煙消雲散麼?”

“不!不!決不!”

“咱們白馬旅是第一旅,一定會強於五馬旅與浮山旅。”

王忠植大吼道:“沒錯!白馬寨過去是太行第一寨,如今的白馬旅,也當是太行第一旅!兒郎們,如今是證明爾等是第一的時候了!我王忠植就站在隊伍最前頭,爾等可敢列於我身後迎敵麼?”

“有何不敢!”刀牌兵營中,一個個強壯的軍兵站出來,列陣於王忠植身後。

太行群雄中,從來不缺膽氣過人之輩,他們所缺的,乃是紀律與訓練。而眼下,王忠植要的,就是他們的膽氣。

兩側危嶺夾峙,山道起伏不平,一百刀牌兵密整合陣,一百弓手隱於陣後,一百弩手蹲踞於陣前,百支箭鏃寒光閃動。

暮色蒼茫,一將扶刀,倨立陣前。

前方,胡塵滾滾,鐵蹄如雷,罩甲身影若隱若現……(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章 誰是勇者?

山道不算太窄,並行十餘匹馬不成問題,不過那是在緩行的情況下。如果快速賓士的話,頂多只能容八馬馳騁,這樣兩馬之間的間隔才能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內。

這支猝然來襲的金軍騎兵,原本急速賓士時,隊形參差不齊。當見到前方有軍佇列陣阻攔時,開始放慢馬速,調整隊形,漸漸形成八騎一排,縱列十二騎的方形騎陣,猶如一堵騎牆,沉悶地壓過來。

蹄聲如鼓,重重敲擊著攔截的白馬旅士兵心腔。

敵騎快進入百步了,王忠植的斬馬刀斜斜舉起,儘管距離超過百步,但馬黃弩的殺傷力還是相當可觀的,此時發射,當可對敵騎造成第一波打擊。只可惜,山道高低不平,敵騎起伏不定,除非敵騎越過最後一個陡坡,否則弩陣很難取得效果。

嗖!一支弩矢從身旁飛過,遠遠射入敵陣,煙霧騰騰中,也沒看清射中了沒有。隨著這一箭搶先射出,彷彿是得到號令,排成三列的弩手此進彼退,將手中的弩矢盡數射出。

偏生在這時,金軍騎兵正好下坡,結果大多箭矢全從頭頂上飛過,盡皆落空。

百支弩矢,竟只不過射中三、四名金兵,這一輪射擊虧大發了。

“誰?誰不聽號令,擅自發射?”王忠植氣得抓狂,倏地轉身,滿面殺氣。

“郎將,俺……俺一緊張,沒留神板動懸刀……”一名弩手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

“軍規鐵律記得吧?”

聽到郎將語氣不善,那弩手面如土色,剛想討饒。寒光一閃,王忠植斜舉的大刀迎面劈下,血光迸現……

王忠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再度舉起斬馬刀:“上弦,預備!”

當弩手再次完成蹬弦、上矢、瞄準的動作時,敵騎已近至七十步。偏偏這時還沒法發射,必須要等到敵騎出現在最後一個坡道,敵我之間再無阻礙。才能最大限度殺傷敵軍。而那時的距離。已不足五十步了……

當敵騎從坡頂地平線現身時,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支支寒光閃閃、斜指白馬旅軍陣的箭鏃——四、五十步,也正好是騎弓的有效打擊距離。

“放箭!”王忠植手中當做號令的斬馬刀終於劈落。

與此同時。每一騎衝過坡頂的金兵。都鬆開了手中的弓弦。

弩矢直射。箭鏃拋飛,你從底下過,我從上頭飛。竟互不干擾奔向各自的目標——

弩矢沒處,敵騎紛紛墜馬,一片混亂,這一陣矢雨,至少射殺了二十名騎兵或馬匹。

白馬旅這邊,同樣倒下二十餘名弩手。站在最前列的王忠植,身上就中了四箭。好在的是,象他這樣的高階將領,身上配發的鎧甲都是大宋國庫的精品,就算是用馬黃弩在五十步之外都扎不透,一般的騎弓更不在話下。四支箭鏃只在他的鎧甲上留下淺淺的凹陷,便無力墜地。

首輪交鋒,打了個平手。但王忠植知道,自己是佔了弩箭的便宜。接下來,弩手已無法作戰——在無遮蔽、近距離的情況下,老半天才上一矢的弩弓與呼吸間可連發數箭的騎弓對射,不光是找虐,更是找死。

“弩手退!弓手發射!”

在震耳欲聾的鐵蹄聲中,王忠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又是一輪箭矢互換,金軍再次倒下十餘騎,而白馬旅弓手倚仗著刀牌手防護,只傷亡了不到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