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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這文……文藝匯演,莫不是如北朝之《蘭陵王破陣樂》,或先唐之《秦王破陣樂》一般……”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就這麼個意思。”狄烈總算在手下將領臉上看到了一點點恍悟,不至於對牛彈琴了。不過,他顯然對凌遠所舉的例子有些不爽,翻眼想了一想,道:“你說的那兩個什麼破陣樂,是比較雛形的舞臺劇,我說的卻是故事劇,大不一樣……嗯,現在跟你們也說不明白,到時看好的吧!”

狄烈一聲令下,剛剛打完一場大戰的駐守天樞城的天誅軍各營,立刻行動起來。

記者方面,挑出了兩個活躍分子。一個是因生擒設也馬而聲名鵲起的趙梃;另一位,則是女兵營中最不安分的寧福帝姬趙串珠。以這二人為主,各配備幾名男女助手,當天就展開行動。

這二人果然不負所望,一個把重點集中在“禮花計劃”與“穿山甲行動”上面;另一個則將重點放在奈何關守禦戰,尤其是女兵營的閃亮登場與光輝戰績這方面。不到五天,厚厚一大本採訪手記,就擺放在狄烈的案頭上。

接下來就是有軍中經歷,同時又有相當文筆造詣的總參謀部的軍旅筆桿子動手了。不過,也不知是趙家的兩隻龍鳳幹這事幹上了癮,還是覺得這事好玩。兩個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都堅決要求參與編劇工作。有人願自動請纓,狄烈自然無不允之理。

編劇們幹得熱火朝天,挑選舞臺角色的事也提上日程。

但出乎狄烈意料之外的是,女兵營。準確的說是天籟營,報名湧躍;而男兵營,卻是一片失聲。這些幹起金兵來,眼都不眨的撕殺漢,面對挑選人員,一個個落荒而逃,有多遠滾多遠。三天下來,招到的人還不足一個巴掌……這其中還是因為劇集涉及到了幾個主要當事人,比如張銳、郭大石、許老三、趙梃……等等,他們總不好讓別人去扮演自己。再加上狄烈的強大壓力,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這樣的話,許多反角及龍套,就只能讓女兵們來反串了。如此一來,這場文藝匯演,就成了女兵營的集體秀,名副其實的女兵匯演。

在編劇時,因為狄烈掛了個總編的名頭,所以也不時過問一下編劇的情況。雖然他也是門外漢。但後世資訊大爆炸,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因此不時加以指出不妥之處。這令凌遠、趙梃及一干“編劇”甚是驚訝。從來不知這位沙戰悍將的軍主,竟也有如此才情……

不過,在某一日,當狄烈又指出一處不附合印象中後世的話劇劇情時,趙串珠卻不樂意了,紅嘟嘟的小嘴直接撅起,不滿道:“這處是女兵營的劇情,我親自採訪過慎……朱姐姐的,她所說的當時情況就是這樣。而且。皇后娘娘也審閱核准了的……”

狄烈很不引為然道:“豈不聞藝術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話劇是對生活的各種現象的高度概括與總結,而不是照本宣科,原樣複製。如果這樣直接就拿上去演的話,會缺少本應有的感染力與鼓動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所編的臺詞,太過雅緻。普通士兵接受困難……”

狄烈隨口將後世的各種演藝方面的基本東西,大雜燴一樣倒出來。卻沒注意在場的一干編劇,一個個目瞪口呆,一臉的敬畏之色——在場不乏多才多藝者。而老趙家更是從來不缺藝術家。但就是這些文藝高才,偏生聽不懂狄烈話中的很多詞彙,唯其聽不懂,才會心生敬畏。

趙串珠雖然也給他一套一套的理論整得有點犯暈,卻兀自不服,撇撇嘴道:“咱們大宋講究的是詩詞華章,這等瓦肆俚語,怎能上得了檯面?”

狄烈有些哭笑不得:“你們的受眾是大字不識一籮筐計程車兵,而不是太學裡的太學生。你們搞得那麼文皺皺的,想讓士兵們聽天書麼?不行,那些但凡帶有文青之氣的臺詞,全部推倒重來,要像大白話一樣,讓普通百姓一聽就懂。”

趙梃怔怔道:“‘文青’是什麼?”

狄烈張張嘴,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後世的網路流行詞。好在這時,凌遠又適時過來解圍,道:“城主之意,是否就是指如唐代白長慶(居易)一般,每每詩成之前,必先念與老嫗聽,老嫗聽閱無礙,詩文方成……”

狄烈一拍巴掌:“就是這個意思。”

趙串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那就是說,臺詞還是可以用詩文的嘛,只是簡單易懂就好。”

狄烈肯首道:“那是自然,也沒說不讓你們拽文,合轍押韻還是要的。”

趙串珠妙目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嘻嘻看著狄烈,道上:“城主大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