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平放在地,全營形成一個緊密的、只見大盾旁牌不見人的鐵龜殼。這最高一級的防禦,是在面對敵人的投石機時,為減少損失,不得已而採取的一種保護措施。
在指揮台上,只有狄烈、阿術、左開與四名參謀。狄烈的命令透過參謀傳達給傳令兵,再由傳令兵以最快的速度下達到各營指揮使。諸營指揮使雖然不知道狄烈看到了什麼,但依然以最快的速度執行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金兵已經將手中的箭矢射出……
咻咻咻!滿天箭矢,如盛夏暴雨,劈頭蓋臉地抽打下來。
箭矢穿透了旁牌,洞穿了鐵甲,扎入了肌體,甚至透體而出——除了重甲兵的步人甲勉強防住了箭矢,雖入肉卻不深,不致有性命之虞之外;那些著半身鑲鐵葉皮甲,手上只有一個小型臂盾的弓弩手可就慘了,他們的臂盾完全擋不住敵人的箭矢,甚至連身上的精良鎧甲也同樣擋不住。如果沒射中要害,那還算好,畢竟臂盾與鎧甲已消去箭矢的大半動能,入肉雖深卻還能有救。但若是正中頭臉、胸腹等要害,基本上就是個死。…;
轉眼之間,四個步兵營陣內,血流遍地,一片哀鴻。
“破甲重箭!金狗用的是破甲重箭!”張立嘶聲大叫,眼都紅了。只是這一擊,他的弓弩隊傷亡就不下五、六十人,折損了一成力量。更在這些新丁中造成了一種恐慌,若非有嚴格的戰場紀律約束,後果難料。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