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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差點嚇尿了,但準進士出身的劉使節,才思反應什麼的都不慢,在電光石火之間,潛能大爆發,以與其年齡不符的矯健,一腳踏住引索,硬靴底反覆搓摩幾下,竟在引索還有半寸燃盡時,生生踩滅了!

劉豫用顫抖的衣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四下打量,點將臺上,人人目光均被操練場上的激戰吸引,竟沒人注意到他這個差點成炮灰的傢伙。劉豫心下一動,突然想到什麼,心腔突突直跳。趕緊將罩袍往身前一擋,脖子不動,眼珠亂轉,身體慢慢往下蹲——就象某人在公共場所見到一個皮夾子,趕緊踩在腳下,四顧無人,姿勢怪異地下蹲撿拾——劉大使節,此刻的模樣就是如此這般。

摸到了!摸到了!圓圓的,硬硬的,入手的感覺真是好……

當金軍騎兵在另一個方向重新集結時,原先的二十騎,只餘十四騎,還近半帶傷,血跡斑斑的。勢在必得的衝擊失敗,折損嚴重,每一個女真騎兵都是既驚且怒,更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蒲輦真保咬牙切齒,倏地手臂高舉,作出再度進攻的手勢。

點將臺上,狄烈卻示意梁興打出與之相反的旗令,同時下令鳴金收隊。

蒲輦真保像一個剛剛大輸一場、極不甘心的賭徒,驅馬衝過來,瞪著血紅的眼珠咆哮:“為什麼停止?我們還沒輸!”

狄烈淡淡道:“你們應當慶幸自己是使節衛隊,本城主倒不介意你們死絕——但只能在異日戰場之上,而不能在出使途中。”

真保血瞳中閃過一絲殺機,手按刀柄。

梁興立即察覺,跨前一步,擋在軍主身前,拔出鷹嘴銃,開始裝填彈藥。

岳飛也同樣上前一步,隔在二者之間,雙手十指不斷屈伸,冷冷睥睨真保。

狄烈拍拍二人肩膀,示意讓開。然後直接走到距離真保十步之距,衝真保挑了挑下巴,意思是儘管來。臉上笑意宛然,但眼神卻是冰冷,充滿危險氣息。

如果說,此時的真保是一隻狼,他所面對的就是一豹、一虎、一獅。但有半點異動,就是死!

這時阿疏已帶兵急奔而至,及時阻攔,而那一群金軍騎兵亦圍成一圈,將真保護在中央。真保不是莽漢,見事不諧,只得就坡下驢,恨恨退下。

狄烈心下暗歎可惜,挺好的一個機會,只要對方先動手,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將其殺死。那樣的話,想必此人的老子縱然氣得七竅生煙,也無話可說吧。

一場一明一暗的交鋒,以金兵全面告負而結束。(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四章 梟 首

六月二十四,大金使節劉豫,在向狄烈再三表達了金國的善意,並與天樞城方面煞有介事地簽署了一份互不侵犯條約之後,率先離開太原,東返真定。

狄烈派出了一什騎兵護送,而且護送的規格還挺高:正使是張銳,副使是梁阿水。

一路之上,劉豫心情很好,不時對天樞城的兩位護送使說說笑笑,問姓名啊,貴庚啊,職務啊,籍貫啊等等,如果不是知道這老殺才只有兒子沒閨女,張、梁二人都會以為他要招贅了。

與劉豫的好心情相比,阿疏與真保二人,則是面無表情,手下十餘騎也是一臉沮喪,憤憤不平。有時看到那一什天誅軍騎兵的背影,眼中難免露出兇光,但再扭頭看看後面三輛平板大車上,那六具簡陋的薄皮木棺,所有金兵眼中的兇焰都黯淡下來。

夏季洪水不時暴漲,井陘道有些地段出現滑坡,一行人馬過得小心翼翼。

真保牽馬走過一段坍塌路段後,剛踩鞍上馬,不意間左側腰肋碰到突翹的馬鞍,渾身一哆嗦,臉色一下變了。阿疏的表現很是奇怪,一路上極為著緊這位蒲輦,眼睛幾乎沒離開他,反倒是對那位正牌使者劉豫,看都沒看幾眼。

此時一見真保神情有異,阿疏急忙靠近,低聲問:“大……有何不妥?”

真保以一種完全不象是下屬看上司的眼光與口氣,冷冷道:“無事!”

阿疏垂首而退。

真保四顧無人留意。悄然解開腰間寬皮護腰,低頭看去——但見左側腰肋近腎臟處,有一抹細細的血線,看上去象是皮肉劃傷,但不知怎地,用手按一下就鑽心痛。這是前日操練場與天誅軍步兵實戰比試後,就出現的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勢。怎麼受傷的,何時受傷的,真保自個也不知道。若非當夜洗浴,沾水疼痛。恐怕至今還不知受傷了呢。

雖然受了一點莫名輕傷。真保卻還是很自得。與天誅軍士卒近距離交手,己方死傷不少,卻只斬傷敵軍一卒,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