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了濁漳水兩岸金軍。西岸正集結出發的金軍,幾乎全被施了定身法;東岸正想四面合圍的哨騎,也驚慌失措地四散跑開。
就是現在!朱婉婷當機立斷,果斷下令:“吐夠了沒有?夠了就給我速撤!你們一定要牢牢銘記——女兵,只能軟弱一回!”(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一章 制服誘惑
金軍的震驚,固然是因為未知武器的可怖殺傷力,但更多的震憾,源於幹掉這三十餘騎精銳的敵人,居然是一群婦人!這世道怎麼了?連只知種桑織麻的纖纖素手,都能執器殺人了,殺的還是騎卒精銳。究竟是這群小娘太兇悍,還是……
天驕營五百女兵,抓住這難得時機,迅速撤離,在金軍哨騎百人隊未及時合圍之前,從缺口衝出,往西而北而去。
朱婉婷一邊觀察尾隨的金騎動向,一連隨時審視本營情況。她注意到,之前作戰時,生理反應強烈的,多是第二到第五都的女兵。這些女兵,從戰場履歷而言,純粹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兵。倒是第一都大部分女兵,經歷過奈何關慘烈血戰之後,初步適應了戰場氛圍,即使面對如此血腥場景,仍能壓抑住自身的負面情緒,一絲不苟完成規定的技術動作。
剛才那場戰鬥,只是一個開始,女兵的戰鬥遠遠沒結束。為了防止再度出現方才那種“卡殼”現象,朱婉婷覺得有必要對女兵的指揮作一下調整。
“趙玉嬙,你代理隊正,待戰事結束後,視戰功升降。”
“葉蝶兒,你升任什長,待戰事結束後,視戰功升降。”
被點名的兩名女兵,吃驚地看著朱婉婷。
“指揮使,我們已經被降職了……”
“降職就不可以再升麼?難不成你們立再多的功勞,都只能是一個小兵?你們的處分。已經結束。現在,我等著你們立功!”
望著朱婉婷目光中的熱忱殷切,二女心頭一熱,無聲行禮。
臨陣升降軍官,本是軍中大忌,因為這樣很容易造成被降職者不服,以及升級者與屬下士兵的磨合指揮問題。不過,這對二女卻不是問題。非但被降職的女兵毫無怨言,連本隊與本什的女兵,也欣然接受二女指揮。
之所以如此。原因再簡單不過:無論是趙玉嬙。還是葉蝶兒,原本就是天驕營副指揮使兼第一、第二都的都頭啊!
女兵營這邊在緊急調整,金軍那邊,也在調兵遣將。一派繁忙。
三十餘哨騎的確死的很震撼。但這不足以嚇退金軍——一支已經動員起來。準備出擊的萬人大軍,不可能僅僅因為三十餘騎的傷亡,就偃旗息鼓。更何況。這戰損還是一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女兵隊造成的。
讓一群婦人殺上門來,宰了數十人,再大搖大擺從眼皮子底下逍遙遁去——如果完顏婁室容忍這樣的事發生,而不做出任何積極回應的話,那他的這支大軍就真的垮了。這一場戰,也沒法再打下去,老老實實退回河中府,今後望見天誅軍的大旗,未戰士氣先墜三分。更不用說,此事會徹底汙他完顏婁室之名,他日必會取代東路軍的那位“啼哭郎君”,成為金軍諸將之笑柄。
完顏婁室一世英名,絕不能折在這小小濁漳水前!
鐵蹄如雷,腳步如鼓,八千大軍過橋時所產生的震動,連濁漳河水都鼓盪不已。婁室萬人大軍,除留下千餘兵馬駐守本營之外,更派出五百騎步卒。騎兵撒出數里,步卒陳兵橋上,嚴密看守全軍的唯一後路——濁漳水上之木橋。
一支撤退中的步軍,百步之外就尾隨著百餘敵騎,這樣的情形對步軍而言,無論怎麼說危險都不過份。天驕營的女兵們,目下就面臨這樣的險境。憑著之前百彈齊發,瞬殺數十敵之威,敵騎未敢過於接近,只是遠遠吊在百步之外。既不敢過份逼近,又絕不讓目標甩脫。無意之間,竟與女兵的用意暗合。
一進一退之間,敵騎慢慢向兩翼張開,對天驕營形成半包圍之勢。金軍哨騎嘰哩呱啦的聲音隨風傳來,間或夾雜著燕地宋語,隱隱聽到“這些婆娘手中火器厲害,大夥要小心”,“那些鐵筒子據說叫‘火槍’,威力堪比弩弓,東路軍很多兄弟都吃過大虧,煞是厲害,不可太過靠近……”
騎兵的剋星就是強弩,雖然金軍大多不明火槍是什麼物事,但用來與強弩一比,就很容易明白。小心提防之餘,對未明武器的驚懼感也削減不少。
擔任瞭望任務的楊調兒,氣喘吁吁從前隊跑回隊伍中央,向朱婉婷稟報:“指揮使,金狗大軍引出來了。”
朱婉婷摘下鐵笠,掠了掠粘滯在光潔前額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