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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然掃了一眼一旁神色惶恐的王坤,象是解釋,又象是自言自語:“我說謊了,但我不會對漢奸說‘對不起’!”(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狼後虎

黃天蕩的“蕩”,就是“積水長草的窪地”之意。這樣的地方,小船可以自由進出,中型船就有些麻煩,大船入內,須循中間水位較深的路線,否則極易被水草纏繞,進退不得。

當初兀朮軍慌不擇路,誤入蕩內,就有包括中軍指揮船在內的好幾大戰船,被水草淤泥弄得差點擱淺。如果不是追兵的船更大,更不敢進蕩內的話,估計黃天蕩之戰早結束了——主帥被擒還打個什麼勁。

金軍稍大些的戰船,進出蕩內,都是沿水草雜物清理較乾淨、水位較深的正中線直進直出,不敢有半點跑偏——這也是宋軍只能圍困,不能借著水戰優勢,入蕩內剿殺的原因。畢竟一旦打起仗來,貓撲耗子,哪裡還顧得上是走直線還是曲線?宋軍多是大中型戰船,一旦陷入蕩內,結局立馬被翻盤。這樣的蠢事,熟知水戰的韓家軍自然不會幹。

因此,黃天蕩之戰,勝負關鍵就在一個“圍”字。但是,這一切,將在正月二十二這一天發生重大轉變。

凌晨,天色灰濛,江風呼號,有絲絲細雨。時近驚蟄,長江風向已由往日的西北風轉為東北風,黃天蕩出口,即為下風。

宋軍在長江北岸的連環水寨一片靜謐,寨牆上巡兵手中的火把,在氤氳的江霧中,發出濛濛紅光,飄忽迷漓,有種雨夜奇譚的悽迷。一個頭戴斗笠、持竹杖,披蓑衣。與這迷漓背景很襯的不速之客,倏然破開江霧,闖入巡兵的視線中。

“來者何人?止步!速速報上來意,否則箭矢無情。”

面對數十支映著火光的森寒箭鏃,來人停步,伸手入懷,取出一封書信,向巡兵示意。

書信很快傳到隨軍記室手中,記室展開一看,大驚。慌忙上報。很快。數條小舟從水寨西閘駛出,迅速被江霧吞沒。

來人隨後被帶到中軍行營,諸將在座。正中上首,一身鎏金山文甲。寬臉虯髯。濃眉虎目。帶著綏德漢子特有的彪悍氣息的韓世忠,目光如炬,盯住來人。

“上坐者就是都統制。跪下參見!”押解衛兵大聲喝斥,卻被韓世忠所止,揮手讓衛兵出去。上下打量來人,搖搖手中的書信,問道:“你是何人?這書信是何人所寫?信中所言是否屬實?”

“韓左軍提問真如大軍迅擊,又快又猛。”來人掀開斗笠,露出鋥亮的光頭與醒目的戒疤,豎掌為禮,“貧僧普惠,長蘆崇福禪院知事僧是也,奉普倫師兄之命,特來相助縮頭湖大破金人之天波水師張師長——便是寫這封書信,命貧僧交給韓左軍之人。”

“天波水師?張榮?”韓世忠點點頭,“聽說過那場大戰,這張敵萬也算是一條好漢。這書信上所說之訊息,若當真出自他的口中,倒是有可信度。只是,本將與張敵萬素昧平生,這手書也不是他一個打漁人能寫得出來的,如何讓本將取信?”

普惠很想說,他親眼見到張榮提筆書信,但轉念一想,若非自己親見,恐怕也不會相信一個打漁殺家出身的強梁,竟不需文吏,自行提筆疾書吧。當下微微一笑:“韓左軍身系一軍之生死榮辱,理當謹慎。貧僧多說無濟,韓左軍多疑無益,一切就讓事實來證明吧。”

普惠所說的“事實”,在半個時辰後,由一陣急促的稟報聲證實:“報——啟稟都統制,金軍正開鑿老鸛河故道,尚差兩裡就要鑿通!”

“什麼?!”韓世忠拍案而起,帳下諸將也炸開了鍋。

“都統制,趕緊繞道截擊吧,不能讓北虜跑了!”

“都統制,讓我帶軍前去截擊。”

“我去……”

“誰也不能去。”韓世忠冷冷一句話,給諸將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安知金軍不會分路突圍?我軍本就船寡人少,分兵必薄,易為敵所趁。而且,此時欲繞道老鸛河口,至少需一個時辰,只怕……來不及了。”

軍帳中陷入沉寂,只餘一陣陣呼哧哧的粗濁喘氣聲。

韓世忠盯住立於帳列角落的普惠,陡然開聲道:“和尚,你看那張敵萬有多少船隻與軍兵?”

普惠合什回答:“有大小戰船六十艘,俱為快舟艨艟,軍兵數千,俱是水上好手。”

“好!俺老韓就信他一回,老鸛河口就交給他了。”韓世忠斷然道,“便如其信中所言,今日兩軍聯手,堵死兀朮!”

……

老鸛河口,寒風料峭中,近萬阿里喜、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