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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條件,根本不可行。換言之,韓世忠以兩個根本沒得談的條件,很乾脆地拒絕和談。

兀朮得到這答覆後,直接將手上一件宋官窯的汝瓷茶杯扔進黃天蕩,一里之外都可以聽到那暴怒如狂的咆哮之聲。

當日,金軍再出動大船兩艘、小舟百餘,行險一搏,向入口猛衝。

韓世忠則待金軍輕舟自黃天蕩衝出;即以戰船分兩路夾擊,繞行至其側背。命驍健軍士拋擲鐵鉤,鉤住金軍小舟,然後將鉤繩末端繫於船舷鐵環,利用大船的拖力,生生將之拽翻。

落水的金兵,若未能及時救上船,數十息後,便凍硬下沉……

金軍突圍之戰,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個時辰,除了兩艘大船與二十餘條小舟逃回,其餘近八十條小舟及六百多金兵,全部葬身魚腹。

這場困獸之鬥的慘敗結局,重重地給了兀朮及其部將當頭一擊,徹底將他們打醒,真正意識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戰場,光有勇氣與血性是不夠的,他們真正需要的,是正確的方法。

當兀朮悲嘆“南軍使船欲如使馬,奈何?”之時,又是耶律馬五給他出了個主意:“南人有言‘解鈴尚需繫鈴人’,南軍船戰之法,唯有南人方有對策。右監軍何不張榜募賢,以重金求破敵之策?”

事已至此,似乎舍此別無良策。兀朮當下傳令,水陸齊出,快舟奔馬,沿岸向居民喊話並張榜,重金求購破海船之法。

三天過去,仍未有人獻策,兀朮不甘心坐以待斃,決心再搏一次——再次派出使者,告之韓世忠,自己願親自出面與他會晤。

不久,使者帶來韓世忠的回覆:“可。”

為了大金國東路軍之最後數萬精銳,兀朮決心豁出去了——陣前對話。

正月二十,兀朮騎馬沿岸而行,身邊跟著二十名合扎護衛——上次差點被生擒,這次他再不敢託大了。

江河入口處,韓世忠則高踞樓船頂上,大馬金刀坐椅睥睨。看到行至一箭之地處停頓下來,在重重旁牌遮掩下的兀朮,大笑道:“兀朮,你能做主還我兩宮,復我疆土麼?”

兀朮沉著臉:“本將今日帶著誠意而來,前日允諾依然有效,只希望韓左軍也拿出南人應有之誠心,如此方可和議。”

“誠意?和議?!”韓世忠一聽這個,氣不打一處來,騰地站起,戟指兀朮,痛斥道,“自靖康尹始,你女真人以一個‘和’字,玩弄我大宋多少年了?每到秋高馬肥之季,就舉兵南侵。打得贏就繼續,打不贏就談和,勒索我朝土地財帛。轉年又撕毀和約,再度入侵,週而復始……爾等連文字都沒有的禽獸,可知‘和’之一字如何寫麼?”

韓世忠越說越來氣,伸手就將腳邊的大弓拎起,搭上一支狼牙箭,弓弦拉得嘎吱吱直響,對準兀朮。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兀朮狠狠一甩馬鞭:“這個韓潑五,不可理喻。撤!”

談判失敗,僵局持續。(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五章 忠 奸 人

兀朮在韓世忠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狼狽而回。或許是他連續一個多月的黴運到頭了,否極泰來,回到駐地時,有好訊息傳來:有兩人揭榜了。

嚴格的說,只有一個人揭榜;另一個,是聽到沿河傳喻的金兵喊話後,自承知曉解困之法,因此被金兵隨船帶回來。

如何擺脫眼下困局,是困擾金軍的當前第一要務,因此,兀朮先提那自稱知曉解困之法的居民上來。

此人是一名發蒼齒搖的六旬老者,不過據他自己說,他年不過五旬,只是長相苦大仇深罷了。

兀朮二話不說,先賞布帛五匹,錢三貫,言道若是計策有效,再行重賞。

老者丟掉柺杖,一屁股坐倒,抱住錢帛,喜得張口大笑,露出不剩幾個的黃板牙,鼻涕口水一齊標出。

兀朮忍住噁心,向耶律馬五使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操著生硬的燕地口音道:“賞賜也拿到手了,有什麼法子快說!是不是你知道有別處通渠?”

老者好容易按捺住喜翻的心,將錢帛緊緊抱在懷裡,捻著不剩幾根的鬍鬚,慢條斯理道:“黃天蕩只有一處出口,別無通渠……”

赤盞暉老早忍不住了,當即就要拔刀,卻被兀朮抬手製止,滿是疤痕的臉上,擠出一絲怪異地笑容:“你,繼續說。”

老者驚惶地看向耶律馬五。耶律馬五衝他和善點頭:“沒事!那位貴人憋屈太久了,想活動一下而已。你繼續。”

老者嚥了口唾沫,似乎才想起這可是虎狼金人,當下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