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就空了一半,雙弓床弩旁的七八個操弩手,也連滾帶爬不知跑哪去了……
火力掩護持續了足足一炷香,在這其間。金軍的反擊微弱得不值一提:就射下那麼十幾支箭、幾支標槍。傷到幾名推車的輔兵。一直到天誅軍兵齊聲吶喊著,將兩輛爆破車猛塞進城牆洞裡,城頭的金軍也未能拋下沸水滾油。倒是在稍遠些的東城頭,一塊突出的馬面矩形臺上。幾名金軍操作著一架威力更大的三弓床弩。朝飛彈器陣地射出了一支堪比長槍大小的“一槍三劍箭”。
巨鏟狀的三稜刃鐵鏃。直接穿透鐵板加厚木所制之戰車,深深扎入車內土包中,強勁的衝擊力。震得整輛戰車向內傾斜了三十度,然後重重跌回原位,哐鐺大響。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至少有八架飛彈器紛紛轉向,瞄準了那架三弓床弩……一通轟炸下來,三弓床弩癱瘓——三斤霹靂彈威力有限,當然無法炸燬床弩這種巨型器具,但是,亂飛的彈片,卻足以切割斷弩弓的絞弦……
爆破車成功塞入牆洞,推車的輔兵立刻舉著旁牌撤離,只留下四名爆破手。
爆破手們貼著土壁,頂著簌簌而下的沙石泥灰,重新檢查了一遍藥捻子,確定無誤後,打著火鐮……
當爆破手們連滾帶爬從城洞裡衝出,縱身跳入壕溝的淤泥裡時,飛彈器攻勢,也戛然而止。
戰場在這一刻變成異常安靜,城頭上那若有若無的哀鳴,反而更襯映著那種死寂,令人莫名心悸。
在這安靜中,城頭的金軍在各級軍將的驅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