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許多看熱鬧亂哄哄的市民。
杜充正驚疑不定間,身後有人面熟的家兵小聲稟報:“走在前頭那人是永林坊百福米行的賬房,好像姓……鄧。後面兩人,左首那人是城西土地廟的小雜役,另一人倒不識得,多半不是腳伕就是給役。”
說話間,三人與大旗一併來到眼前,左右衛兵拔刃而上,三人面無懼色,只是平靜看著杜充。身後吵嚷的人群也一下安靜下來。
杜充揮揮手,讓衛兵收起兵刃,但仍擋在自己身前,然後淡然道:“爾等何人?所為何事?”
“天誅軍第二情報司主事,鄧召!”鄧召絲毫不介意周遭人群的騷動與眼前衛士的驚怒與殺意——杜充的八十衛士,死得太慘,也與天誅軍結下深仇。
“狄烈還留下了棋子。”杜充冷哼,“好大膽子,今日現身,就不怕本府將爾等梟首送往太原?”
鄧召今日現身,已存死志,當下從容道:“我天樞城與東京乃是盟友,杜留守何出此言?”
杜充語塞,他還真差點忘了這一茬。沒錯,兩軍是盟友來著,盟約是自己簽署的,還蓋著留守司大印,現在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杜充打了個哈哈:“本府適才只是試探鄧主事的膽氣……不錯!天誅軍果然練兵有方。三位今日前來,有何見教啊!”
鄧召將手中物事——一張檄文遞交上去。
杜充打眼一看,臉色就變了,越往下看,臉色越難看,看到末尾時,更是眼珠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