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紕漏。他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心中焦慮,火速從雲澤又趕了回來。鐘有初坐在醫院門口的綠化帶上,整個人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她這一天接收了太多可怕的資訊,一時消化不良,無法動彈。直到一部君越停在她面前,雷再暉開啟車門下來:“有初。”
她回過神,嗯一聲起來,將一支癟癟的藥膏遞給他:“這種藥還能託人從國外帶一點來嗎?治療潰瘍很有效。”
“沒問題。”雷再暉扶住她的肩膀,“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她。”
“算了,”鐘有初輕輕道,“很晚了,不要再打擾她。”
沒有人通知雷再暉利永貞病危,現在又不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我們先回去吧,你也累了。”等上了車,繫上安全帶,鐘有初突然發現,那掛在後視鏡上的平安符如此熟悉:“這是封雅頌的車吧。”
雷再暉頓了一頓,道:“我需要車,他想套現,所以……”
鐘有初想了想,將頭靠在車窗上:“是啊,治病需要錢,謝謝你。”
他哪能回一句不客氣,一路無話,兩人各懷心事。雷再暉見她心情不佳,便想放點歌來給她聽聽,但鐘有初一伸手就給關掉了。儀表盤上方一條幽幽的藍光,而那氣氛更是沉默得可怕。等回到了格陵國際俱樂部,雷再暉突然想起來—件亊情,一進房間就要打電話取消客房服務。
誰知道客房經理對這位新上任的營運總監過度殷勤,他們前腳才進房間,後腳燭光晚餐就推了過來。那客房經理一手搭著白巾,一手執著點火器,畢恭畢敬地問:“現在替您點上蠟燭嗎?”
雷再暉尷尬異常,鐘有初冷冷道:“不需要,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