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就是此時木然吉十萬雄師,正陣列於梁城之邊,如果我是裴子明,寧願歲歲進貢,也必與他合兵一處,一舉攻破薩孤。”
�月嬋收起樹枝抬起頭來,嘴角微揚,眉頭之中暗香浮動,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嫵媚,陽光斜下,映在她粉紅色的衣裙上,宛如日中的仙子般熠熠生輝。
�薩孤城輕眨了一下眼睛,好半晌才緩過神來,說道:“那依你之見,此戰該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漂亮?”
�“嗯……”
�薩孤城一時之間跟不上月嬋的話,愣了一下,她輕掩紅唇,微微一笑,堪比花嬌,“都是老夫老妻了,剛才還猛盯著人家看。”
�“呵……”
�從未見過她做小女人狀,這麼一說,薩孤城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面頰在紅日之中越發的紅豔,銀色的盔甲映的他更加的帥氣。
�“夫君,你果然是太愛我,難道你都沒聽到我此番話裡一處大大的漏洞嗎?”
�日頭快要落到山下了,月嬋不再逗他,拿著樹枝將所有石子打亂,說道:“我剛才所講的一番話都是在裴子明大腦還清楚的時候。”
�“什麼意思?”
�“宗城一戰,他內心之中早已經有了浮動,而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渭水之盼,本宮已經盡顯人前,他早就輸了天時;而地利,此處乃薩孤境內,還有比你更熟悉這裡的人嗎;至於人和,賈郝與他雖為母子,可他不過是賈郝手中的一枚棋子,難道他不知道嗎,更何況,那日你見我演的那場戲,裴子明此時恐怕早就心煩意亂了吧?”
�“難怪你不讓我進軍,這樣子更顯你對他有情,相必此時他的內心必定痛苦萬分,可還要承受他母后的責難。”
�“呃……”
�汗,他怎麼可能知道,那是因為冥王將她和樂嬋兒的靈魂對換,以樂嬋兒的性格,恐怕當時只是想著如何回現代吧。
�“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呵……沒有,你說的很對,不過賈郝身邊藏龍臥虎,而這個女人的頭腦也非常人。”如果不是她惹上了她,能爬到太后這個位置上,這一世的賈郝,她相信比現代的賈郝更難應付,“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這樣子做……”
�空曠的山角處,遠遠的只有一隊士兵,二人竊竊私語之間,軍國大事盡在胸中,不過,還是那句話,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當她們商量完,士兵們已經失起了燈籠,一陣冷風吹過,月嬋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沒想到時間過的這麼快,薩孤城連忙解下戰甲上的披風搭在她的身上。
�“此處風大,我們回去吧。”
�月嬋點了點頭,依偎在他的懷中慢慢向營帳走過去,士兵們提著燈籠跟在後面,一簇淡黃色的光芒斜映在她雪白的下頜,映出嬌豔欲滴的紅唇,薩孤城低頭看去,只覺得某處蠢蠢欲動,半個月以來,他連她的身子都沒有靠近過,這樣的風景不免讓他有些寂寞難奈,喉結忍不住‘咕嚕’一聲,月嬋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怎麼了,城?”
�薩孤城連忙正過眼去,說道:“沒什麼,只是口乾。”
�“呵……”
�月嬋輕抿嘴唇,如果只是口乾,為何雙眸之中盡顯尷尬之情,想對這些日子以來他是隱忍極了,輕聲的,她說道:“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不知王爺可否陪陪臣妾?”
�“……嬋兒……”
�他怎麼能不解風情,此時看她,又勝一籌,之前只覺得她漂亮,而現在,她不僅漂亮,還善解人意、溫柔如水,她,似乎變了,不過這樣的變化讓他的心跳的好厲害。
�“只是無憂……”
�“我會想辦法的!”
�如此風情,他只想獨享,不過,月嬋也是不想讓其他人來打擾,另外,王君府此時也離不開無憂,改日再單獨彌補他吧。
�用罷晚膳,月嬋推說身體睏乏,早早就回了帳子,那幾日樂嬋兒在此,阻去了所有男人的靠近,無憂也不例外,他不疑有它,也早早的去了王君府的帳中,薩孤城安排好一切,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挑簾,只見月嬋慵懶的靠在床頭,正在讀兵書,燈光之中,女皇的氣息已經盡顯其中。
�“嬋兒,你越來越像是一代帝王了。”
�薩孤城脫口而出,月嬋抬起頭來看向他,月牙白的長袍上緩著蟒龍出海圖,青絲攏起,只束一個白玉冠,銀色的絲帶微垂在耳際,“那你,就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