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帶著君府吧,這樣子你也放心一些。”
�薩孤城看出月嬋的不捨,命人備下鳳輦,派一精兵專程保護著王君府,由他的貼身管家陳軒保護著,大軍日夜兼程,長話短說,這一日到了衛陽關外。
�衛陽關乃是薩孤境內天險所在,月嬋下了鑾駕與薩孤城順著外面看了一圈,雖然她生活在現代,更不是軍事家,可也看出點問題來了。
�“城,衛陽關三面環山,易守難攻,你是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位置給丟了的?”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看出來了,他這個內行人不會不知道吧。
�薩孤城淡然一笑,抬手指著衛陽關,說道:“別看此地三面環山,易守難攻,可那是對不知道此處地形的人,我讓大軍直轍到渭水此地,早已經在這裡安排下百萬將士了。”
�“撲——!”
�月嬋差一點原地摔倒,王君府曾經告訴過她,雲玥王朝在沒有一分為三之時,在冊人口不過三萬萬左右,也就是三百萬,其實這也不奇怪,當新中國成立之時也不過四百萬,現在想想,短短六十年中國人口就激增到十四個億,這怎麼生的呢,果然是幸福的和平年代。
�不過話說回來,薩孤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加在一起也不過百萬,他居然說在這裡安排百萬將士,不是他有病,就是他抽風了。
�“哈哈……”
�薩孤城果然瘋了,居然被月嬋泛青的臉給逗笑了,這更讓她懊惱,難道他以為這是一個好笑的事情嗎?
�見她眉頭蹙起,已現冷色,薩孤城抬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說道:“如果我知道一條陽腸小道,再配上無憂研製的那媚藥,你覺得可抵百萬否?”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讓我們的人神不知、鬼不覺進到衛陽關中?”
�薩孤城點了點頭,看他如此自信,月嬋微斂神思,又前思後想了一翻,方才說道:“你是要把裴子明引到渭水,他們不熟水戰,而你薩孤百姓已經到了置死地而後生的境界,渭水一戰,裴子明必敗,而我所說的偷襲,其實你早就準備好了,宗城一退,天險之中,也只有衛陽關了,不過,如果沒有無憂的藥呢?”
�“那我就準備親領士兵暗殺裴子明。”
�月嬋搖了搖頭,說道:“裴子明身邊可不是沒有高人啊,更何況賈郝身邊還有一個老太監呢,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不會不想到這層。”
�“不錯,所以我打算火攻,在退出此地之時,我命人將四周林木伐下,只留衛陽關內外的林木,現在已經是盛秋,只要上天卷佑,此計必勝。”
�“如果上天不避佑呢,給你下個秋雨綿綿?”
�“那麼我就等到冬天。”
�“如果冬天下雪呢?”
�“……難道裴子明不需要吃糧食嗎,他必然要派兵,我到時候我就從此路偷襲他的糧草,此戰,他必敗!”
�薩孤城被她氣的和盤托出,月嬋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有後手,果然如此,她嘴角微抿,說道:“小城城,你的算計雖然很好,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關門打狗也要以防萬一呀。”
�“我覺得我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怎麼可能還會有萬一!”他自出生以來,還沒有‘萬一’……除了她?!
�“這世界從未有天衣無縫之事,你看……”
�月嬋早已經將他的心思看穿,走到山腳撿起一根樹枝,指著一堆凌亂的石子,說道:“如果這石子中央便是衛陽關,那麼,你這條小路必定是從我方出發方才進入,你既然如此,難道裴子明是傻子,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嗎,當火勢一起,他必定轍出衛陽關,而如此大火,大軍如何過得關去追擊,這是其一。”
�說話間,她眸底波光流動,眉頭微蹙,面頰之間隱隱泛著紅潤,凝神斂思,居然引得薩孤城一時看呆了眼。
�“其二,你要用無憂的媚藥,燥煩他的軍心,此時燒火,他退的更快,這一退,他必定退到威海府,此處與梁城很近,進,可以攻薩孤;退,可以守晟天,秋天馬上就要結束,相必他的糧草也已經準備好了,漫漫長冬,他有的是時間跟你耗,必定威海府依舊屬於薩孤,稍做整息,背水一戰,此戰則不明瞭了,這是其二。”
�“其三,如果裴子明能夠想到的話,那麼此戰,薩孤必敗矣。”
�“是什麼?”
�聽月嬋講完,薩孤城突然覺得後背冷汗直冒,他自以為計劃周詳,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呢,奚不此,月嬋說的井井有條,卻是有意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