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莫名其妙的情事有所糾纏。
絕不允許……
院門之外,男子靠在壁上,閉目低語:“今朝一別,不知何日能見……”
“浣溪……”那一雙眼眸閃耀著太多情緒,到得最後,只低低一句,“好好保重,我解決好一切,便去封邑看你,你一定等我……”
接下來的半日,便是過得飛快,收拾細軟,踐行灑宴,逐一辭行,依依惜別,飯桌上,那一對璧人相攜而來,羨煞旁人。
君浣溪舉杯相迎,一口飲盡,美酒某醇,舌底卻是微微苦意,心情浸染。
如此結果,卻是最好……
日頭初起,彩霞滿天,終於,坐進了馬車,踏是歸途,黃芩與老鄭都是笑容燦爛,尤其是黃芩,本是性格沉穩的少年,不知為何,卻一直搔頭撓首,喜不自勝。
這樣的歡悅,也傳染到她,暫時撇開心底那絲茫然,深深呼吸一口,終於,要回家了。
馬車並不停留,一路平穩而行,出了城門,漸漸遠離隨州。
四子齊聚,一切恍如做了一場夢,如今到了夢醒之時,聽著車輪轆轆之聲,君浣溪閉上雙眼,心思逐漸安定,直到,聽到那錚錚馬蹄聲傳來。
剛一睜眼,就見黃芩正掀開車簾,朝向外間看去,口中嘿嘿笑道:“先生,有人送行來了!”
卷三 水月鏡花 第二十九章 陳年舊事
“朕的皇兒,個個出類拔萃,身份尊貴,實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物件……”
“你現時說這樣的話,保證將來不會後悔?”
“你要記住你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朕等著你反悔,過來求朕賜婚的那一天。”
宇文明略……
朕第三子,宇文明略……
君浣溪心裡說不清是喜是悲,是羞是怒,只垂頭跪在地上,黯然無聲。
頭頂上的話聲仍在繼續,似乎還說了很多,什麼隱藏身份,什麼探查民情,時不時停頓一下,伴隨著陣陣咳嗽聲,咳過之後,又繼續說下去。
然後是吳壽宣讀詔書,宣佈立宇文明略為太子監國,兼討逆大軍主帥,執金吾徐諾為副帥,豫北都尉洪琛為大將軍,討伐逆賊,收復江山。
接下來,人等紛紛過來行禮叩拜,口中高呼殿下,表明忠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人群各就各位,終於散去,自己也是跟著起身,昏昏沉沉跟著出帳。
這一夜兩日,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需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冷靜下,好好想一想。
太子監國……宇文明略……
還以為自己選了個最平常最樸實的男子,卻沒想到,比任何人都更有身份地位!
剛走出兩步,手臂便是被人拉住,聲音低沉而顫抖:“浣溪!”
跟著聲音一起顫抖的,還有那隻大手,明明抓得甚緊,又似乎全然無力,彷彿隨意一掙就可以將其甩開。
輕笑一聲,垂眼道:“殿下,請問有事嗎?”
聞聽那一聲殿下,楚略身體一僵,啞聲道:“我本無意騙你,我自己也是……”
君浣溪輕輕搖頭,低聲道:“怪我自己太笨,如此多的蛛絲馬跡,怎麼就沒明白過來……殿下若是沒事,請讓我出去罷。”
“我只說一句話,便與你一同出去。”楚略沒有放手,只側頭過去,看著榻上之人,冷聲道,“陛下,你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當初我們不是已經說好,我只為你效力到太子即位,即是功成身退,卻為何會有今日一詔?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
“你是。”
宇文敬話聲輕緩乏力,語氣卻是堅定:“你是我宇文敬的兒子,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楚略沉沉一笑:“當年不是有滴血認親嗎?陛下早已經知道結果了,又何必……”
“滴血認親——”宇文敬神色黯然,嘆息道:“朕後來想明白了,那應該是有人暗中操作,做了手腳,所以我們的血才不能相溶。”
楚略搖頭道:“陛下,恕我直言,我姓楚,不姓宇文,這主帥一職我可以接下,這場戰事我也會盡力去打,不論勝負如何,結束之後,請放我和浣溪離開。”
說著,攬住那一動不動之人,轉身走向帳門。
“你!等下——”
楚略不為所動,大步而去。
宇文敬急急一聲,目光投向他身旁纖秀的人影,輕聲道:“浣溪,你可願坐下來,聽朕講一個故事?”
“臣……”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