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上的字也看到了。”
“竹枕最後放在何處?”
“我讓獄監拿去燒燬扔掉,不過——”不過,最後卻出現在天子的御案之上,君浣溪甩了甩頭,苦笑道,“也許,是那獄監辦事不力,稀裡糊塗忘了這事,碰巧給人發現了……”
“浣溪,那天子詔獄中的獄監,個個都磨練得跟人精似的,若是如此糊塗忘事的主,早被擠兌下去了!”
“臨風,楚略他,也許……”
衛臨風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擺手道:“好了,你們別幫他說話了,他是天子近臣,貼身跟了陛下這些年,思想自然會與常人不同,這個我也明白,但是我就是不滿意,他不願出手也就是了,為何要跳出來扯我們的後腿?!有了那所謂君臣之義,就可以將我們多年的兄弟情分一筆勾銷?”
沈奕安急道:“臨風!你怎麼能這樣說阿略,你難道忘了,當初我們幾人結拜的時候,所發的誓言嗎?”
“我沒忘!”衛臨風低叫,一字一頓說出,“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福禍同享,不離不棄!以前,阿略做得很好,但是現在,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在做些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奕安,你說,你明白嗎?”
沈奕安低下頭去:“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相信他……”
君浣溪聽得一驚,自己的事情,竟然引起他們幾人相互不信任了嗎?
——不管我在你們眼裡變得如何,我的心還和以前一樣,我是楚略,永遠都是那個楚略……
恍然間,墨衣男子端杯低喃的話語在耳畔低低響起,酒後真言,不由人不信。
“臨風你別說了,我也相信他……”
“你!你們!”衛臨風氣得直錘床,“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
君浣溪淡然一笑,又道:“好了,不管這過程如何,結果總是好的,不是嗎?我已經平安歸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便不用計較了吧!”
說罷,抬眼看去,眸中晶瑩:“奕安,臨風,這一回真感謝你們,如若不棄,我們找個吉日,一起結拜吧,我也希望能成為你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奕安,當日馬車上的戲言,我還記得,就不知你們是否願意?”
這想法,是發自內心的,自己早有與他們結拜的念頭,只不過這一次綁架,一次入獄,卻讓她看清了他們的為人與心性,從而成為最好的催化劑,加速了這一程序。
四大公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