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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拾物事了。”

“請辭……告老還鄉?”

君浣溪張大了嘴,不敢置信。

君正彥點頭道:“不錯,如此以來,你也不必強求自己留在宮中,我想,有他們幾人幫你,要離開,應該也不困難,只是多費些時日而已。”

出宮離京,迴歸自由……

這本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啊,為何心中興趣欠缺,歡喜不起來?

第二日一大早,宮中來了一道聖旨,由長青宮中常侍吳壽親自過來宣讀,說是天子念其無辜下獄,遭受牢獄之苦,虛驚一場,故特准在府中休養,三日後再予進宮署事。

實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待遇,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也著實弄不清這天子到底在想甚做甚,怔愣之際,來不及細問,吳壽已經出府上了馬車,回宮而去。

怪了,難道自己女扮男裝,期滿君主的罪責,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自在府中養身看書。

正看得入神,忽然聽見外間聲響,有人哈哈笑道:“楊管事,你忙去吧,我們認識路的,不會走錯房門。”

“你放心,我們只是看看你家先生,不會驚擾他休息的,倘若在睡,我們坐會就走。”

哦,他們兩人,來得這樣早!

君浣溪微微蹙眉,看一眼身上衣衫,普通的居家裝扮,倒是無妨,再瞥見手中書卷,趕緊合上,朝枕頭下面塞去。

於此同時,房門哐噹一聲被人推開,一青一白兩道挺拔身影出現門前,俊容如故,神采連連。

“浣溪,你在做什麼?什麼東西不能示人,我們一來便要藏起?”

“沒什麼,一本醫術而已,老師說我近日辛苦,不讓我看書研習,所以只能趁他老人家不在悄悄看了……你們兩個,可不準去檢舉告發我!”

沈奕安溫文而笑:“檢舉告發,自然是不會的,我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麼?”

衛臨風聞言,卻是面色變冷,大步踏進,一屁股坐在榻邊,輕哼一聲道:“檢舉告發,那是別人才做的事情,我衛臨風最是不屑!”

這隻暴龍,今日是吃了火藥來的不成?

君浣溪懶得理他,只指著案几上的茶壺水杯道:“天氣悶熱,衛侯爺內火急躁,奕安給他倒杯涼水,壓壓火氣。”

沈奕安撲哧一聲笑出來,真的走出去,倒了一杯水遞給那坐著的男子:“拿去,浣溪讓你喝水。”

衛臨風當真接過,一飲而盡,末了,抹一把唇邊水珠,朝他恨恨道:“你當晚企圖劫獄,離去之時,就沒遇見他麼?”

沈奕安秀目一黯,低聲道:“是遇見了,不過阿略沒有為難我,一句話沒說,就放我走了。”

君浣溪張了張嘴,低叫:“你們……在說什麼?”

其實不用他們作答,自己心裡已經隱約明白,那個被自己埋怨不予出現之人,其實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這一切。

甚至,就在沈奕安前來探視的那個夜晚,他也在現場,就在詔獄之外,還和被自己勸走的沈奕安打過照面。

那麼,他為何就沒想過,利用職務之便,來看看自己?

或者,像沈奕安一樣,竄上頂窗,飛身而入,畢竟,以他的武功而言,這只是舉手之勞,不費吹灰之力……

現實是,他沒有來。

衛臨風沉沉看她,咬唇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費心盡力,想法救你,有人卻在為臣謹守本分,在天子面前進言告密,將一切破壞得乾乾淨淨!”

一言既出,君浣溪心頭一顫,腦中一陣眩暈。

那被天子拋下的葛布包裹的物事,再一次浮現眼前。

鐵柵!竹枕!

難道這兩樣證物,都是那個人呈上去的嗎?

他對天子的忠心,真的可以如此堅定不移,連她這個朋友都可以直接無視?

沈奕安眉間一皺,搖頭道:“臨風,你不要亂懷疑,阿略不是這種人,要不,我當晚也不會走得如此輕巧了。”

衛臨風俊目一瞪,只是冷笑:“你一個人從那獄中出來,兩手空空,他當然不會對你怎樣,但若是帶了浣溪一道,你確信,你能絲毫無損走出皇宮?”

沈奕安想著當日場景,一時默然不語。

衛臨風見他如此,又轉向君浣溪道:“我當日做好竹枕,曾經去找過他,希望由他帶給你,但是被他拒絕了,我才去了東宮太子那裡,另外找人給你送去。”

君浣溪點頭:“不錯,我已經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