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並不比普通大眾更瞭解相關問題,只是更善於闡述而已,甚至只是更善於用複雜的數學模型把你弄暈而已。

既然黑天鵝事件是不可預測的,我們就需要適應它們的存在(而不是天真地試圖預測它們)。如果我們專注於反知識,也就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就會有許多事情可做。比如,你可以透過最大限度地置身於正面的黑天鵝事件的影響下,來享受黑天鵝現象的好處。實際上,在某些領域,比如科學發現和風險投資領域,未知事件能夠為你帶來大得不成比例的回報,因為通常你沒什麼可損失的,卻可以從一樁稀有事件中獲得巨大回報。我們會看到,與社會科學知識不同,沒有哪一項科學發現或重要技術是來自設計和計劃,它們都是黑天鵝。發現者和企業家們的策略應該是少依賴自上而下的計劃,而儘可能反覆嘗試和辨認機會。所以我不同意亞當?斯密等經濟學家的觀點,自由市場之所以能夠運轉,是因為它允許人們走好運,不論他們是拼命努力還是犯錯,而不是對技能予以獎勵或“激勵”。所以,正確的策略應該是儘可能多地做嘗試和儘可能多地把握黑天鵝機會。

序言(3)

學會學習

除了過度專注於已知知識以外,人性還有另一個弱點:習慣於學習精確的東西,而不是總體的東西。

我們從“9?11”事件中學到了什麼呢?我們認識到有些事件由於自身的劇烈變化性,很大程度上不在可預測的範圍內了嗎?沒有。我們認識到傳統知識的內在缺陷了嗎?沒有。我們學到了什麼?我們學到了避免恐怖主義者和高樓大廈的精確準則。許多人不斷提醒我,採取務實可見的措施,而不是對知識進行“理論化”的討論很重要。馬其諾防線的故事顯示出我們是多麼習慣於具體的東西。法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沿德國人曾經入侵的路線修建了一條防禦工事,而希特勒(幾乎)毫不費力地繞過了它。法國人是歷史的好學生,只是他們學得太精確了。在安全問題上他們太實際了。

我們不會自然而然地認識到自己不會學習。這個問題產生於我們的思維結構:我們不學習規律,而是學習事實,而且只學習事實。我們似乎不太善於認識到我們的超規律(即我們傾向於不學習規律的規律)。我們蔑視抽象的東西,瘋狂地蔑視。

為什麼指出這一點?與在本書後面的部分一樣,我既要在這裡顛覆傳統智慧,又要指出它對於現代的複雜和越來越具迴圈性的環境來說是多麼不切實際。

證據表明,我們很少意識到我們的思考如此少,當然,除我們思考這一點時以外。

生活很不尋常

這是一本關於不確定性的書。對本書作者而言,稀有事件就等於不確定性。這似乎是一個很有力的表述,我們需要首先透過研究稀有和極端事件來了解普通事件,但我會在後面闡釋這一點。有兩種認識現象的方式。第一種排除不正常的現象,只關注正常現象。研究者不理會意外事件,只研究正常案例。第二種方法則認為,為了理解一種現象,人們需要首先考慮極端現象,尤其是當它們有非同尋常的效應積累的時候,比如黑天鵝現象。

我對於正常現象不太關注。如果你想知道一位朋友的脾氣、道德水平和優雅程度,你需要在嚴峻的環境考驗下,而不是在玫瑰色的日常生活中觀察他。你能僅僅憑一名罪犯在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為判斷他的危險性嗎?不考慮疾病和流行病,我們能夠理解健康的定義嗎?實際上,正常的東西經常是不重要的。

幾乎社會生活中的一切都是由極少發生但是影響重大的震動和飛躍產生的,而同時幾乎一切關於社會生活的研究都聚焦於“正常”,尤其是採用“鐘形曲線”的推論方法,你會什麼真相也看不到。為什麼?因為鐘形曲線忽略大的離差,無法解釋它們,但還要讓我們相信不確定性是可以控制的,我在本書中戲稱它為“智力大騙局”。

柏拉圖與愚人

許多被人貼上“未知”、“不可能”、“不確定”標籤的東西在我看來並非如此。它不是具體和精確的知識,一個被“愚人化”了的領域,而是相反,是知識的缺乏(和侷限)。它是知識的反面。要想描述知識的反面,你應該學會避免使用為知識所造的詞語。

為紀念哲學家柏拉圖的思想(和個性),我把由於只關注那些純粹而有明確定義的“形式”而導致的錯誤稱為柏拉圖化,這些形式包括物體(如三角形)、社會概念(如烏托邦,即根據某種“理性”藍圖建立的社會),還包括國家。這些美好的形式有一個側面影響,就是當它們佔據你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