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拗相公還能怎麼處置?國子監所有的學官全部罷免,李定、常秩連夜入國子監判監事,陸佃、黎宗孟、葉濤、曾肇、沈季長這些人當了國子監學官。”他們是些小吏,對王安石根本不太在乎,說話也特隨便。
沈歸田聽了笑罵道:“以後王家開會,可以搬到國子監開了。”
有人問道:“此話怎講?”石越也是一怔。
沈歸田笑道:“你看看這些人,陸佃是王相公的學生,沈季長是王相公的妹婿,葉濤是王相公的侄婿,曾肇是曾布的弟弟……”
眾人聽得鬨堂大笑,眼見他還要說下去,石越連忙咳了一聲,說道:“老沈,這些話不是你應當說的。”
哪知沈歸田根本不在乎,“石大人,俺知道你身處嫌疑之地,不過您也別怕,說王安石壞話的人是我不是你,這裡的同僚,都不是長舌之婦,要是肯拍馬屁,我們也不至於在三司裡面混了這麼久,還是呆在胄案做小吏。不瞞您說,我也是個同進士出身的,中同進士那一年是八品,現在還是個八品,若是肯管管這嘴巴,不至於這樣。”
石越聽他搶白,尷尬了半天,想想自己也是好意,不過這世界上盡有軟硬不吃的人,只好笑道:“即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去看看作坊的學生們。”說著起身走了出去,雖然他挺欣賞沈歸田,但是這個樣他是不能學的。而這個地方也不久待,否則日後難保不傳揚出去,到時候說什麼石越和胄案小吏一起譏刺宰相,這多少也是個罪名。
剛出得大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