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於做水手。在廣州卻要困難許多。雖然有曾大人的全力支援,但是一年之內,又要辦水軍學堂,又要建船隊,還要經營南海地區,薛子華還能有性命留著,已經是奇事了。”秦觀說到此處,不由嘆息一聲,但在他的心中,卻是還有許多話不便出口。他自從與蔡京出使高麗歸來後,被皇帝召見,授了個正八品下的樞密院編修官,在樞密院編修《武經總要》等要軍事資料。這個官職對於他來說,算是可有可無,不過領份薪水,做點小事,清閒得緊。但他卻也因此知道了樞密院的許多事情——譬如薛奕被調任廣州,杭州虎翼軍第一軍由荊昭擔任軍都指揮使,其中就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內情:雖然許多人認為這是朝廷防範武將進行必要的調動,並且這次調動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但是秦觀卻知道,這其中最關鍵的卻是荊昭是宋初名將荊罕儒之後,而荊家與曹太后家世代通好。因此朝中大臣,包括石越在內,無不對這道任命三緘其口。
“這次調動,對薛子華實在不夠公平。”文煥卻也是聽說過其中的內情的,不免便要替薛奕抱個不平。
秦觀悠悠說道:“唐康時卻不這麼說,上次和他談論。他說讓薛子華去廣州,對他個人不公平,對國家卻有利。讓荊昭在杭州守成,好過讓他去廣州把南海諸國局勢擾亂。邊將若是用錯人,很容易激起大變。因此有薛奕在廣州,朝廷便可安心……,只是朝廷未免也太小氣了一點,至少也應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