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與拱聖軍的驕傲!
野利贊與賀崇榜各領著兩千騎兵,馬銜枚,人噤聲,安靜地潛伏在一個小山坡後,這裡正居於拱聖軍突圍的路口外的原野上,居高臨下,藉著星光可以大致看清坡下數里的情形,而同樣的夜晚,在坡下卻很難發現坡上的情況——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便會發現:四千騎兵,在黑夜當中以戰鬥隊形布開,遠遠望去,便宛如兩片陰森森的樹林。
在梁永能的算計中,象拱聖軍這樣帶著輜重的大隊騎兵欲往鹽州,則必定要經過楊柳屯;而通往楊柳屯的大道只有一條,這條道上,二十里內,又只有這一個岔道口。他既在必經之道上伏下重兵,便相信拱聖軍遭到埋伏後,一定會被擊潰。所以梁永能讓野利贊與賀崇榜率領一支騎兵在此等候,目的便是為了全殲拱聖軍,擴大戰果——潰敗的宋軍只要還要找得著方向,這裡就肯定是逃竄的路線。而賀崇榜與野利讚的任務也應當很輕鬆,就是收拾一些潰兵;但立功的機會卻不小——只要拱聖軍主將不死,野利贊與賀崇榜就有機會生擒之,立下大功。
所以二人對於自己所領的將令,都感到十分滿意。
野利贊一早便與賀崇榜商議,無論如何要生擒幾名宋軍高階武官才稱得上功勞。而最佳目標,當然是拱聖軍都指揮使符懷孝。
隱隱聽到主戰場的喊殺聲、爆炸聲,可以想見那邊的戰況極其激烈。二人都忍不住暗暗在心中祈禱,希望符懷孝不要這麼倒黴,無論如何,也要活著逃出來成為自己的俘虜才好。
戰鬥開始不久的時候,便不斷有零星的騎兵或者無主的戰馬驚慌失措的闖入二人視線所及的範圍,不過這些既非野利贊與賀崇榜的目標,也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麻煩。
二人依舊耐心的等待著。
然而,預想中的大潰散卻並沒有出現。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連零星的潰兵都漸漸絕跡。有一刻鐘,野利贊與賀崇榜幾乎以為拱聖軍已經投降了。但隱隱的殺伐之聲,卻分明告訴他們另一種現實。
兩個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失望的情緒寵罩內心。難道自己最終只能一無所獲?野利贊與賀崇榜在心中暗暗哀嘆自己的時運不濟。
便在二人耐心將要喪盡的時候,一陣疾如暴風驟雨的蹄聲清晰地傳入耳中。二人頓時精神一振,連忙仔細眺望,只見星光之下,從路口衝出一隊騎兵來。
野利贊心中一陣激動,抑制住想要衝殺出去的激動,死死地盯著這一隊宋軍。一面還擔心的望了賀崇榜那邊一眼,雖然二人領命之時梁永能便已吩咐一切以帶了二十多年兵的野利贊為主,除非遇到意外,賀崇榜的部隊必須在野利贊出擊後才能出動。但是,潛伏了這麼久之後,因為將領壓抑不住而擅自行動的事情也並非沒有先例。不過賀崇榜部似乎並無異動,野利贊放下心來,繼續觀察這支突圍的宋軍——他已經認定這是“突圍”而不是“潰敗”,雖然是在黑夜中,難以看清楚宋軍具體的人數與構成,但是這支宋軍的行動一致,與潰敗的情形實在相差太大。
野利贊不由得在心裡讚了一句拱聖軍。敗而不亂,才是真正的精銳。
僅僅憑著直覺,野利贊便知道這只是突圍宋軍的前鋒——果然,這個念頭還在腦海中打轉,馬上便源源不斷地有宋軍隨之衝了出來。
“符懷孝還沒死!”野利贊難掩心中的狂喜。宋軍如此有組織的突圍,在主將已戰死的情況下,是不可思議的。
野利贊暗暗計算著宋軍突圍的人數與路線,判斷著發起進攻的最佳時機。
但是,突然,宋軍停了下來。
難道他們發現什麼了?野利贊心裡一驚,來不及佩服宋將,便果斷的做出了手勢:“上馬!”
種樸率部策馬狂奔在黑夜籠罩的黃土高原上,秋夜涼風習習,吹在臉上,讓人感覺到一種突出束縛的快意。當他回到原野地帶的那一刻,他便有種龍歸大海虎入山林的暢快感。在這裡,在這片寬廣的天地中,拱聖軍不畏懼任何敵人。
但種樸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戰鬥並未結束,危險依然存在,這裡也可能潛伏著敵人。
忽然,他聽到身後“呯”地一聲,一個戰士竟從疾馳的戰馬上摔了下去。
“籲!”種樸猛地勒停戰馬,摘弓在手,警惕地注意四周。他身後的戰士見狀也紛紛停下來馬,四下張望。但是四顧之後,他們卻沒有發現任何敵情。
“出何事了?”種樸皺眉問道。
“有人落馬了,象是累的。”一個部下回道。
“哦?”種樸這時候才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