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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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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七八年來所做之事,除了著書辦學似有計劃外,其它都看似雜亂無章。做的每件事情,似乎都只是遇上了什麼問題後,迫不得已要解決,於是才想出一番對策來。青苗法改良,不過是迫不得已捲入紛爭之中;軍器監與兵器研究院,不過是為了應西夏之驕使;通商海外,不過是為了解決杭州之災情;官制與軍制改革,不過是為了應付皇上的差使……甚至連大敗西夏,都不過是被迫出撫陝西。所有這些事情,若從表面上來看,看不出什麼聯絡可言。然而不知不覺之間,大宋竟已隱隱顯出幾分王霸之氣!潤物細無聲!潤物細無聲……這果真只是不經意為之麼?”

章敦幾乎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跳。

“若果真是有意為之,石越已非‘王佐之材’四字可以形容之。”章敦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更大膽的念頭:“如此之人,豈能甘心久居人下?”他不覺抬起頭來,望了望天空。天空不知什麼時候暗了起來,似乎很快就要下雪。他只覺心中的預感果然暗應天象,不由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握著刀柄的手心,在這殘雪未化的天氣中,竟沁出汗來了。

“此大丈夫建功立業之時也!”

“子厚兄。”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章敦的遐想。章敦被唬了一跳,循聲望去,卻見最近剛剛升為御史臺“副臺長”侍御史的安敦,正笑吟吟朝自己走來。

“處厚如何會來此地?”章敦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問道。自呂惠卿為相以來,一直稱得上春風得意的安敦居然**來此,實在不能不讓人奇怪。章敦深知這個與自己同名的安敦的為人,這是一個名利心比自己還重的人,特別看重虛榮,對於官場排場,安敦十分重視。以他的性格,絕難想象會微服來這種地方。而更讓人奇怪的是,自己現在的處境,人人避之惟恐不及,安敦居然會主動與自己親近!“事有悖於情理者為偽。”章敦心中立時冒出一個念頭來。不過他很想看看安敦有什麼說辭,便做出一副笑容可掬的神色,望著安敦。

安敦走到章敦面前,拱拱手,十分親熱地說道:“愚弟不過閒來無事,到處看看。不想子厚兄也有此雅興,竟在此巧遇。”

“果然是巧遇。”章敦微笑回道。

安敦臉上堆滿了笑容,但章敦卻注意到,他眼睛掃過自己身上時,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居高臨下的優越感。章敦心中不由發出一聲冷笑,卻聽安敦笑道:“愚弟聽聞去此不遠,便有一家花門酒坊,在南城亦算是小有名氣。現在外邊天寒地凍,兄何不遂一同前往,共買一醉?”

章敦笑了起來,朗聲應道:“處厚現在春風得意,是宰相面前的紅人,某卻是待罪之臣,公既不棄,某自是求之不得。”說罷拉了安敦的手,便往那花門酒坊走去。花門酒坊是汴京知名的所在,並非“小有名氣”可言,章敦自是知道去處的。

安敦聽到“宰相面前的紅人”這話,臉色已是微微一變。他是身為御史臺副臺長,“宰相面前的紅人”,這根本稱得上是譏諷了。但他察看章敦之時,卻見章敦嘻笑自若,似是渾然不覺。安敦一時竟也弄不清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此時他是刻意前來拉攏章敦,自然不便開罪,當下只是心中暗恨,竟也裝成沒有聽見一般,與章敦並肩前往花門酒坊。

這所謂的“花門酒坊”,正式名稱,叫“夢華樓”。之所以被稱為“花門酒坊”,一是因為這夢華樓每一間雅院的門前,都必然擺放著若干壇名花,而各雅院,也都是以花名命名;二是因為夢華樓有著天下各族的佳麗為酒女,酒女姿色之美,號稱“汴京第一”。而讓它在一兩年內就聲名鵲起的原因,還是夢華樓的規定——任你腰纏萬貫,若非讀書之人,便絕不接納;任你一擲千金,位高權重,夢華樓的酒女也絕不侍寢。它這兩條在許多人看來足以讓它破產的規定,出乎意料的竟成為夢華樓走紅汴京的原因。一時之間,這裡竟成為官員士子們最愛出沒的地方之一。但讓人奇怪的是,當其他酒家想東施效顰之時,卻又一一失敗。

不過,“稱病”的衛尉寺卿章敦,卻還知道夢華樓更多的內幕——這家夢華樓的掌櫃,是當今尚書左僕射呂惠卿的得意門生,現任河北大名府通判的陳元鳳的妻弟。陳元鳳在河北做官,年年考績都是優異,這中間自然離不開呂惠卿的關係。而呂家在河北礦山上佔了多少好處,章敦雖然不能知其全部,卻也絕不是一無所知。料想陳元鳳那樣的人物,自然也不可能讓自己吃虧。這夢華樓創辦所需要的鉅額資金,只怕十之八九,便是出於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