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著白霄,滿腔的怒意像是嘴角的殷紅一樣灼人火燙。
白霄不語,緊抓著阮綿綿的手,在宴會廳燈光亮起的一剎那,他回望著宴會廳四周的中央空調,源源不斷的輸送著冷氣,像是一把鐮刀閃爍著死亡的光芒。抿著的嘴像是崩成一道線,隨著一群保鏢的掩護,兩人一路退到了宴會一處不被注意的死角。
突然貼在阮綿綿的臉龐邊,壓低的音量帶著別樣的魅惑,“保持你現在的憤怒,再困也不能昏過去,不管待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回來,走出會場,外面有人會接應你。“
“你……!”
“聽話,快走!”白霄壓低聲音,緊繃的聲音像是一條快要崩斷的弦。白霄這麼些年見過的生死陣仗加起來也比現在多,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這麼緊張,只要一想到兒子有一點危險,他的心臟像是被碾碎戳爛般的痛。
“你們,都跟著展機!必須確保他的安全!”白霄凌厲的盯著裝扮成侍者的幾個保鏢,突然視線在一個保鏢身上停駐了一會,輕斂著眉將情緒遮了去。
“不行,主,您身邊的人太少!我們怎麼能……”那保鏢被白霄盯得嚇的臉色一白。忙說道。
“我們的人手只夠護送一位…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少主再重要也沒您……”
“主,絕對不行!”其他人也是不願意,白家只要有白霄,至少還能輝煌幾十年,加上他們一個個都是死心塌地跟著白爺,誰都不想為了個繼承人而撇下白家支柱。
繼承人可以再有,但白霄只有一個。
突然間,幾個保鏢都住了嘴。
只見空中閃過一道華麗的弧影,第一個說話的保鏢就應聲倒下,阮綿綿沒料到白霄會突然發難,但他更驚詫於白霄的身手,或許十幾年或許二十幾年沒有人親眼看到過白霄出手,但阮綿綿肯定,這絕對不是白霄真正的實力,原來從頭到尾對自己,白霄都在放水,真是個可笑的父親,誰會想到道上的白爺真是個真心寵兒子的父親。
白霄這無聲無息的一刀,不僅阮綿綿沒料到,就連保鏢也一樣,但他們到底追隨白霄多年,知道白霄絕不會無的放矢。
白霄冰冷的視線宛若實質,沒人敢反駁。
眾人不敢再規勸下去,他們不怕死,更怕白霄的摒棄。或許在白主心中,少主是比他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帶你們少主走,要是他出事,你們都不用再回來!”白霄的命令不容有二,大部分保鏢咬牙聽命護送白展機先離開。
看到幾人的樣子,阮綿綿也知道,又是一場暗殺了,不,或者這次是明殺。隨著白霄將他當繼承人看待後,他也漸漸開始接觸家族業務,從中也瞭解到白家太平了十多年,這些年間只有一些小打小鬧的刺殺,都被白霄輕描淡寫的避過,他甚至想不到到底誰會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和易家白家兩家撕破臉。
如果是真正的白展機,或許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但阮綿綿知道,他不是沒有感動,雖然經過禁。書的調教後身手不錯,但這種情況只會拖累白霄,讓活靶子多一個。
更重要的是,阮綿綿從沒想過白霄會出事。
但白霄不是神,也可能會受傷甚至死。
“爸,我在家等你。”突然,要離開的阮綿綿回頭,定定的注視著白霄道。
52法則49二少出手下
白霄沉甸甸的眸子凝視著兒子被護送離開的背影;緊拽著的拳頭像是在忍耐著什麼,閉上了眼。
再度睜開;冷漠的視線掃過地上。
“主;是本人!”其中一人道,說的是剛才被白霄一擊斃命的保鏢。
那麼可能性就只剩下幾種了。
本來就是間諜或者被控制了。
保鏢們檢查完畢屍體;向白霄報告。他們自責不已;若是放任,之後反擊的過程中這人給白霄致命一擊的話,他們誰擔得起這責任。
沒留在原地太久,在保鏢的護送下撤離,他們當然不可能再回到宴會廳,中央空調釋放的氣體興許現在早已充滿整個廳了;那廳裡的人有幾個能清醒?這伎倆曾經易品郭使過的,只是就連白霄都沒料到這出其不意的一擊,更何況是他人。
一想到兒子已經被自己送走了,白霄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展機沒做過這方面適應訓練,那顆解藥應該夠他撐到外面。若是可以他真的就想這麼放任展機下去,展機紈絝如何,無法無天又如何,只要他活著一天,有誰能欺了兒子去。
“咳咳咳……”幾個人影從一旁竄出,濃烈的硝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