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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說法就是拆卸再安裝,小到鬧鐘大到槍械,給他平淡無味的緊閉生活帶來了一絲趣味。

正因如此,在車禍後這隻手錶部分零件脫落,才讓他發現了端倪,手錶有做過手腳……

他醒來後花了幾分鐘就拆光了表,裡面竟然有一個針眼大小的追蹤器,若不是對精密儀器的瞭解根本發現不了,很顯然放這東西的人不想被佩帶著發現。

看哥哥給他的模樣,應該是不知道這事的,那麼送他表的人到底有什麼居心昭然若揭。

究竟是誰送哥哥這表的,目的又是什麼?頭越來越昏沉,眼前的視線似乎被模糊,隱約能看到有一群人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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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是被潑了一層墨藍色,暗沉的天際讓人的心境不由的壓抑了幾分。

空氣中的惡臭像要窒息了一般,這裡隨處可見垃圾、流民、強。暴……是被政府拋棄的地方————貧民窟。

魚龍混雜的地方夾雜著各種各樣的人,痛苦絕望時時刻刻在上演,當然這裡也有已經遊刃有餘的人,像木玉葉,這麼好聽的名字自然不是他父母取的,這是他找到一個算命師給整出來的,好聽好看還好記,不是有什麼某某沐浴液之類的廣告嗎。

於是從出生就待在這裡的他,總算擺脫了二狗的稱呼,有了自己的名字。他運氣向來不錯,還懂得趨利避兇,安然無恙的在這個混亂骯髒的地方待了二十年。

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因為他習慣了,習慣太難改變。

只是最近他做了一件虧心事,這件事讓他日夜受著良心的煎熬,這事的起源要從兩年多前他找到的工作說起。

這是一份不錯的工作,不管是福利待遇都是上乘,所以從沒想過離開。

但這個工作卻不為多數人所承認,他是會所的'少爺',賣笑偶爾也賣身體,但如果不去做這個行業,憑著他這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還能做什麼,沒文憑,沒身份證明,沒父母,可能只能淪為三流打手或者被這裡的人侵犯□得到一定的報酬。

在這裡也有人為了生存而出賣肉。體,他很慶幸自己還有一張沒有損傷堪稱清秀的臉,只是到了都是美男的會所這張臉混了兩年還是依舊不溫不火,只能剛剛飽腹,運氣不好的時候還會遇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養傷也要養十天半個月。

就在前幾天,曾經會所的頭牌白言郎找到他,他從沒想過那樣清高的白言郎也會找到他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白言郎給了他一筆完全夠他半輩子揮霍的錢,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去撞死一個人。

這人就是白展機,他馬上想到了情殺!難道是白大少在外有了新人然後就甩了舊人,這並不奇怪,僱主喜新厭舊是常事,他們這樣的只能賣個青春飯,等上了年紀要混的好還能當鴨媽媽,混的不好也只能被掃地出門,白言郎要做掉白大少也只可能是這個理由吧!

只是當時白廉樺給了他三張照片,裡面除了白展機外還有另外兩個俊美的男人,他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但看那品貌定然也是非富即貴的。

想想這白言郎從到會所的那天開始,似乎就有著神秘的背景,而且當時白家大少還為他迷得神魂顛倒,白展機可是一擲千金的主,雖然不英俊卻勝在痴情。說到底出來賣笑的,哪個不羨慕白言郎的,他就算面無表情人家大少還討好著。

現在要去幹掉這麼個富二代他心裡牴觸的,為了這麼一筆錢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他猶豫了很久,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真的被白言郎所說的迷花了眼,美好的前景讓他忘了自己將要犯下的事。

這幾天他腦子裡,都是被他撞的滿臉鮮血的人,但在撞之前,那人的外貌卻是深深烙印在他腦子裡,那是個像是花骨朵似的人,乾淨到不可思議的眼睛,漂亮精緻的臉讓他第一眼看上就喜歡上了,他從不否認自己就是個彎的,還很骯髒,從身到心。

在會所裡,為了能掙到更多的錢,他不在乎一天和多少個男人睡,像他這麼髒的人也許就嚮往這樣乾淨的人吧。

腦中想到那三張照片,腳上的動作卻是神使鬼差的踩了油門,等他反映過來的時候,那個美好的人已經被他撞倒在地上,他……似乎撞錯了人!

他慌了,撞死了人?

還是一見鍾情的人……

這一刻他甚至不想聯絡白言郎,腦子一片空白的踩著油門繼續向前衝。

就這樣,這事過了幾天,也沒人找上他,他卻因為這負罪感,一直在等……等待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