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的好名聲。我草他媽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用低微的只有自己和巴羅莎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老子忍下這口氣,可不是真的釋懷……將來總有一天,這鬱金香家給我的屈辱,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他們!”
鬱金香家?
不就是有個穿越者祖宗麼?
穿越者了不起麼?
老子也是!
……
中午之後,陳道臨總算是不用餓肚子了。格顏派人送了些吃食過來。
午餐之後,藍藍終於再次露面。
她走出了那個帳篷,來到了陳道臨的身邊。
而陳道臨看著她走來,卻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
藍藍走了過來,她的神sè似乎有些為難,彷彿不知道如何開口——若是換在之前,她露出這種為難的表情,陳道臨早就先開口主動說話了。
可這一次,陳道臨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目光平靜的看著藍藍,藍藍不說話,他也就閉著嘴巴。
“昨晚……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了。”藍藍猶豫了會兒,終於說出了話來:“其實去接你回來原本是好心,怕你在野外遇到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下面人做事情亂來,所以……”
陳道臨輕輕“嗯”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抬起臉來,對著藍藍笑了笑:“我知道了啊。”
笑容很輕鬆,但是聲音卻很平靜。
“你昨晚在這裡坐了一夜,他們這麼待你,我也沒想到,達令,對不起……”
陳道臨眼神冷了幾分,卻依然面上保持著微笑,一字一字道:“鬱金香家的格顏已經對我道歉過了。至於你……藍藍,你是鬱金香家的人麼?既然不是,這道歉的事情,也就輪不到你來做吧。”
這話說的語氣平靜,但是內容卻是有幾分刺人。
藍藍臉sè有些微微變化,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生氣,昨晚,我沒出來看你,只是因為她一直在昏迷,她的身體……”
陳道臨依舊笑眯眯,卻用一種更冷靜的語氣打斷了藍藍的話。
“抱歉……她昏迷也好,身體怎麼樣也好,我實在是一點都不關心,也一點都不想知道。”陳道臨輕輕嘆了口氣,看著藍藍的眼睛,緩緩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義務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看待。”
“……”藍藍彷彿語塞了一下,她看著陳道臨,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陌生感。
眼前這個年輕人,彷彿和從前那些喜歡胡說八道,喜歡賣萌搞怪來逗自己開心的傢伙,有了很大的不同。此刻的陳道臨,雖然並沒有聲sè俱厲,說話依舊是這麼平緩,但是那話語裡,卻分明的多了一絲冷意。
“達令。”藍藍苦笑一聲,低聲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聽我說一句好麼?她昏迷之後,我用了神殿的光明治療術護著她,那光明治療術一旦施展,我便是片刻不能離開,若是法術中斷,便沒了效果,所以一夜我都沒出來見你。你別生氣,好麼?”
藍藍如此溫柔懇切的話語,讓陳道臨微微有些意外。這個xìng子倔強的悍妞,居然也肯對自己低頭說這種軟話。
不過這種念頭,在他心中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
他看著藍藍的臉龐,又看了看藍藍的眼睛,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麼?昨晚在湖邊的時候,你忽然從暗中跳出來救我,我知道你擔心我半夜未歸出來找我,我心中就很高興。”陳道臨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只是他的語氣裡卻帶著一股子奇怪的平靜的出奇的味道:“可是後來,她昏了過去,你便立刻驚慌失神,然後就護著她離去,臨走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曾和我說,一個字都沒對我交待——那個時候,你心裡大概唯一的念頭便是想著她吧。我便明白,原來我之前很多念頭,真的都是虛妄的。”
他看著藍藍似乎要說話,擺了擺手:“你且聽我說完吧,藍藍。”
陳道臨咳嗽了一下,苦笑道:“昨晚被鬱金香家的人抓了回來,我心中也認了,他們勢大,我這種小人物,人家想踩便踩,放之四海都是這個道理,我也不會真的在意。誰讓我只是個小角sè呢。只是我在這裡枯坐一夜,你卻不曾露面。好,你說你要施展法術治她,不能中斷。”陳道臨說到這裡,低聲道:“你這話,我信了!我也不說什麼,被當做囚犯看管了半夜,這事情我也當是過去了!”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看著藍藍的眼睛:“天亮之後,你從帳篷裡出來了一下,說她醒了。那個時候,你總沒有什麼理由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