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在她心中,恐怕真的連那個彌賽亞一根頭髮都比不上麼?
陳道臨和巴羅莎倒是想起身去尋寫吃食來,可兩人稍稍一動,立刻就有鬱金香家的武士冷冰冰的走過來阻攔,雖然說話倒是不算太難聽,但是手卻始終有意無意的按在武器上。
這種擺明了把自己當囚犯的態度,讓陳道臨心中備受屈辱。
正午的時候,格顏才終於露面,看到了陳道臨在那兒坐著,臉sè鐵青,問了問身邊的鬱金香家護衛,格顏皺了皺眉,走了過來,笑道:“抱歉了達令先生,我家少主出事,大家都是忙的失了分寸,倒是怠慢了客人。”
說著,他嘆了口氣:“閣下還餓著吧?哎,從昨晚到現在,我們這些人也是水米未進一口。”
在格顏身後,那個讓陳道臨噁心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叫夏洛的傢伙:“少主還在昏迷,我們心中焦急,哪裡有心思吃喝。倒是有人,少吃一頓少喝一口,便會死麼!”
陳道臨雖然心中一再告誡自己要忍耐,但是到了此刻,一夜時間下來又冷又餓,又被人當囚犯一樣看管,心中縱然再怎麼忍耐,也是要爆發出來了!
“死你妹!”陳道臨猛然跳了起來,指著那個夏洛,怒道:“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是鬱金香家的人,老子不是!老子沒拿你們鬱金香家的薪水,沒捧你們鬱金香家的飯碗!你們老闆出事情了,你們自然是孝子賢孫的伺候不思茶飯!可是這和老子有半毛錢關係!!”
夏洛被這幾句搶白說的面sè漲紅,無法回擊,就惱羞成怒,一把拔出劍來怒道:“混賬,你說什麼!”
格顏皺眉,橫了夏洛一眼:“把劍收起來,成什麼樣子!”
她冷眼看著陳道臨:“達令閣下,這話說的可就有些……”
“我是你們鬱金香家的囚犯嗎!”陳道臨大聲道:“你要問話我也問了,要我留下來等,我也等了!卻把我當囚犯一樣看著,不讓走動不讓吃東西!我欠你們鬱金香錢麼?”
格顏面sè也有些鐵青,正要說什麼,忽然就聽見身後那帳篷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
“醒了!她醒來了!”
這聲音正是藍藍髮出的,她從帳篷裡彎腰走了出來,面sè一片蒼白,不過雙目放光,眼神裡滿是驚喜和興奮。
格顏一聽這訊息,哪裡還有心情和陳道臨說話,立刻一擺手,帶著身邊幾人趕緊跑了過去。
陳道臨遠遠的看見了藍藍,藍藍也看見了陳道臨,對陳道臨點了點頭,似乎正要說什麼,可是忽然臉sè一動,彷彿是帳篷裡傳來了一聲什麼,藍藍頓時就顧不上陳道臨了,又轉身一頭鑽進了帳篷裡去。
陳道臨站在那兒,臉sè難看,身邊巴羅莎幽幽嘆了口氣,握了握陳道臨的手,低聲道:“你……”
“我沒事。”陳道臨忽然展顏苦笑了一下,他深深吸了口氣:“其實這樣也好,看清一些事,讓自己早點清醒,免得做傻瓜。”
他看了看巴羅莎,柔聲道:“只是連累你,和我在這裡吃苦受委屈了。”
jīng靈嬌媚一笑,卻不說話。
過了足足近兩個小時,帳篷裡才再次有了動靜。
格顏走了出來,他面sè輕鬆了許多,站在那兒看了看天sè,然後四顧吩咐了幾句什麼,就走了過來,來到了陳道臨的身邊,猶豫了一下,就道:“達令閣下,我少主已經醒來了,之前的事情……看來都是誤會,我在這裡再向你賠個不是。”
陳道臨此刻心中卻反而冷靜了下來,看著格顏,神sè平靜:“不敢當,閣下客氣了。”
格顏微微一笑:“看來先生心中依然不平,這樣吧,我弄些吃喝和好酒,來向達令先生賠罪,若是先生不滿,我便多自罰幾杯如何?”
陳道臨卻搖頭,看著格顏,他居然也露出了微笑,這笑容卻平靜:“真的不用了,方才倒是我自己也過於激動了。閣下忠誠之心,關心自家的少主,才難免會那樣。若是換做我和閣下易身而處,恐怕也是會關心則亂。”
格顏點了點頭:“達令先生肯如此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
說著,他又寒暄了兩句,這就起身離開。
巴羅莎忍不住低聲道:“達令,你……真的不怪他了?”
“怎麼可能。”陳道臨眯著眼睛,他深深吸了口氣:“我方才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之前太傻,自己無權無勢的,怎麼和人家抗衡?人家就是擺明了比你強,就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最後假惺惺的給你道個歉,還能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