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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每個人都答應並開門出屋劉氏的一顆心才放進肚子裡。

秋蘭說,火球看樣子想要進屋,把窗子都燒壞了,水水驚叫一聲火球才離去。劉氏走進兆喜屋裡,見燈光下的水水面色紅潤,正在打著輕輕的鼾聲熟睡。她撫摸著水水的圓臉,心裡一遍遍地念佛。

人民公社正在河海鄉籌建,劉氏卻突然發現,那個雷雨之夜後孫女水水幾乎眼看著在長高。她五天前剛給水水換上的新衣,今天就變得短而緊身,鞋子也是一樣,幾天前還摸著腳指前尚有餘空,可今天就再也穿不上了。她將只有四歲的孩子攬在懷裡,清晰地聽到那發自身體裡咯咯的生長之聲。

一個月後,她坐著伸手撫摸水水的頭頂,摸到的卻是小姑娘的鼻子。水水先是開始穿###歲孩子的衣服,很快連青梅的衣服也能穿了。瞎嫂說,那個火球把水水的筋骨擊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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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13(3)

正當村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件怪事時,另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PS:一場奇異的災難,更奇異的兆富

河父海母14(1)

恐怖的磨菇

這時,河海鄉已辦起人民公社,曲建成任公社黨委書記。蛤蟆灣子兩個社改稱生產隊,同屬蛤蟆灣子大隊,原朝陽農業社會計鄭好學任大隊支部書記,鄧吉昌任大隊長。

蛤蟆灣子大隊在全公社第一個辦起了公共食堂。每到吃飯時間,數百人便一起趕到社屋,除兩家單幹戶外,各家灶堂已成了擺設。

這一天,負責拔菜的婦女在下地時,發現村口樹林的每棵樹的根部都生出一簇簇怪狀的蘑菇:高腳挑個尖頂,一個緊挨一個。

她便回到食堂喊所有的炊事員姐妹:“老天爺給咱送菜來啦!”

七八個人一起趕到樹林裡,都發現了叫不上名的蘑菇。大家歡笑著把蘑菇一把把採進筐裡,興奮地相互打著哈哈,想象著放工社員和老人孩子吃上這新鮮野味而讚不絕口的場面。

吃飯時,大家品出這怪蘑菇味道不似蘑菇鮮美,有股淡淡的狗尿臊氣。但每個人都將分到的一碗就著乾糧吃了下去。最早吃完的是與常三分家的雨小兩口。

雨剛將碗放下,忽覺心頭一振,繼而不由自主地衝著對面的老婆傻笑兩聲。雨的老婆已懷了身孕,起初她尚覺奇怪,但飯碗剛放下,也覺心頭一振,繼而也瞅著雨傻笑兩聲。

這兩人你一聲我一聲,時斷時續的傻笑引來幾個圍觀者。但不足一袋煙功夫,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如雨兩口子一樣,開始嘿嘿、嘿嘿地傻笑,繼而,笑聲此起彼伏,比夏日裡傍晚蛤蟆灣子裡蛤蟆的呱呱叫聲猶亂、猶雜、猶響幾分。

孤老頭祝髮財這時喂完牲口來吃飯。起初以為發生了什麼喜事。

他走近笑得最響的兆喜:“大兄弟,有啥喜事?”卻見兆喜並不作答,只顧自己傻笑。他發現,一旁的秋蘭也發出同樣的笑聲,一對碩大的奶子一起一伏。

祝老頭又走近常三,常三抹一把臉,嘿嘿地衝他笑。括孩子在內,所有吃過飯的村人都在傻笑,他們只知道傻笑,卻不知為何而笑,究竟在笑什麼。

每一個大人都知自己的不雅行為,卻都不能自已,越是想抑制笑得越厲害。村人們似乎從未象今天這樣開心過,他們的笑聲由嘿嘿而樂變為哈哈大笑。最初還是站著笑,後來蹲下笑,躺下笑,有人竟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滾。笑聲由低至高,再由高變得低沉。淚水從臉上流下來,笑聲變成了哭聲。

鄧吉昌也在笑,他在用了全部意志想止住笑聲,可一次次努力全都敗北。他心裡十分明白,如此笑下去,結局一定是笑竭生命,但毫無辦法。在自己的笑聲裡,死亡的恐懼向每一個心頭襲來。傍晚,男女老幼仍在各自發笑,但笑容已僵持在每一個人臉上,人人滿臉黯然無光,面部在痛苦地抽搐。

笑聲引來村裡的單幹戶王來順,他遠地背手站著,神情如觀賞著一群表演的動物。

若不是瞎嫂,村人真不知這場笑災會有怎樣的結局。

天將黑下來的時候,水水和瞎嫂才回到村裡,她們去鄰村買一種叫做“的確良”的布去了。她沒等祝老頭說完事情的經過和緣由,就吩咐沒捲入笑災的幾個人採拔蒿草,又將蒿草放進兩口大鍋裡燒煮。爾後,端著煮出的蒿湯一個個為眾人服下。

最先喝下幾口蒿湯的是蛤蟆灣子大隊長鄧吉昌。一袋煙功夫後,這位倍受村人敬重的漢子第一個止住了笑聲,不多時恢復了原狀,他清醒而真切地看著在傻笑的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