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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正是夏日裡第一場大雨後的第二天,村裡人正在興致勃勃地議論“野花奇怪的暴露蕾蕊”的奇異之事。

兒子結親的第一天晚上,寡婦好奇心上來,竟站在窗前聽起了兒子的門子。這一聽不打緊,虎子和新媳婦的男歡女樂一下子激起了她壓抑二十年的情慾。

四十歲的寡婦慾火燒身,急得在院子裡團團轉,這時,屋前絲瓜架上垂下來的一根嫩嫩的長葫蘆碰在了她頭上,立時激來了寡婦的靈感。

當天夜裡,她聊以自蔚的結果是半截嫩葫蘆留在了體內,寡婦折騰了半宿最終也沒將其取出,就這樣在炕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新媳婦來給婆婆端尿盆,見尿盆中空空如也,正在奇怪,卻見婆婆臉色發青,如大病柒身,便問緣由。

寡婦無奈,滿臉愧羞地講了昨晚發生的事。“這還不好辦。”新媳婦一點也不覺得吃驚,她讓婆婆稍等,從灶堂裡取出一捏草灰,抿進婆婆鼻孔裡。寡婦沒搞清媳婦的的用意,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頓覺下身半截葫蘆隨即而出,一身的輕快。她狐疑地看著一旁的兒媳,問她是從哪裡學來的。

媳婦說:“你這算啥娘,俺為閨女時,在瓜園裡看瓜,有時一個噴嚏能打出蘿蔔、茄子什麼的來。”

河父海母13(2)

沒有不透風的牆。婆媳的對話被一個好事的村人從寡婦家屋後走時,隔窗聽個正著。風聲傳到寡婦耳朵裡,她立時萬念俱灰,痛恨自己守寡二十載卻得個如此名聲。想不開,晚上搭根繩上吊死了。

新媳婦對婆婆的死大惑不解,脫下紅衣紅褲,披麻帶孝打發婆婆。

因寡婦的死因很快無人不知,也沒舉行什麼儀式,只草草埋了完事。這一醜事一直被蛤蟆灣子的村人議論了數月有餘。

虎子娶妻亡母之後的兩年時間裡,河海鄉發生了一系列變故。

恐怖的大火球

先是上邊來鄉里清理農業社,全鄉被砍去二十多個社,蛤蟆灣子兩個因辦的較好被儲存。但不出半年又有工作組下鄉,與上次意見相反,要大力辦,只是地主、富農成分的不準入社。

此時,王來順一家的真實身已被鄉里查明,他家和虎子成了蛤蟆灣子唯有的兩個單幹戶。

事隔半年,上邊又要成立人民公社。幾乎所有蛤蟆灣子村人都被搞得暈頭轉向,面對一下子冒出來的新名詞如墜霧中。

只有孤老頭祝髮財因有個戲匣子懂得最多。鄧吉昌便時常晚上在社裡,不厭其煩地聽祝髮財說戲匣子裡的話。然後再將這些話逐一與曲鄉長的說法對照,象猜謎似地耐心琢磨一次次突然而來的變故。

曲鄉長開社長會傳達要成立人民公社時正是小麥全都播上的時節,每一個荒原上的人都感到這個深秋與眾不同,已入八月末了,天熱得人時常光著脊背還汗流滿面。

有一天夜裡,空中響起了幾聲沉悶的驚雷。

這雷聲即使祝髮財這樣年紀的人也從未聽過,彷彿就在屋頂炸開,每家土屋都在雷聲中顫動,悉悉索索落下坷垃,厲閃把屋外照得比白晝尚亮幾分。

王來順想起自家黃牛和剛生下的小牛犢還在屋外,不顧趙氏勸阻出門想往屋裡牽牛時,發現了當空中滾動的一個大火球。

這火球足有磨盤大小,透著刺目的光亮在離屋頂幾尺高的空中滾來滾去。王來順被駭得立在原地,兩眼直直地隨火球移動,火球似乎越來越低,先是在自家屋頂上滾過,又直奔社屋不遠處的一大堆秫秸,秫秸登時起火,火球又在幾戶人家四周轉了一圈,碰在一家牆壁上時,又與一厲閃對接,立時變得有半間房子大小。

最後,王來順發現火球墜入鄧家院子裡,鄧家四周一時照得火紅。看到火球的不僅王來順一人,許多被窗外紅光吸引扒在視窗往外觀看的村人都看到了這可怕的怪物,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在電閃中,幾個人看到了那堆燃燒的秫秸堆,可沒有一個人敢出門喊救火,任那堆秫秸在燃燒。又一聲驚人的霹靂,大雨傾盆而下。

火球和秫秸堆發出的紅光很快不見了,只時時有電閃雷鳴。大雨足足下了三個小時。早晨,由於驚恐萎萎縮縮的蛤蟆灣子村人一個個走出門外,四下檢視昨夜發生的災情。卻見房屋、牲畜都未損傷,只有一堆被雨水浸泡的黑乎乎的秫秸堆。

劉氏站在屋門前,說著自家昨晚火球在院子裡翻滾的奇景。昨晚大雨一停,她便顛著小腳和鄧吉昌一起挨屋呼喚孩子們,對兆喜一家四口格外上心,因為從她視窗看著那可怕的火球在兆喜視窗稍有停頓。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