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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艾芬的決定,陽凱青表面答應著,心裡卻另有盤算:“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才可以。
之前陽凱青心裡有隱隱覺得,柳研搬出董府,可能跟幾次三番幫助他有關。畢竟董公子一直介懷她和柳研的關係。
世人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倘若事情真是他猜想的那樣,那他怎麼過意得去?只怕一輩子也良心難安。
董公子不過是疑心病重了點兒,愛吃醋了點兒,別的方面都還算尚可。只是誤會解開,董公子也未必就不是柳研的良配。
更何況柳研已經懷了董公子的孩子,這輩子除了董公子,也不能做其他想法了。總不能讓柳研孤身帶著孩子過一輩子吧。
所以他一定要弄清楚,然後親自去解開這個誤會,讓董公子讓柳研和好。
忙活了一早上,結果卻讓陽凱青相當的沮喪,他什麼都沒打聽出來,本來想直接上董府問個究竟,不想人家董公子出門吃酒去了。
沒辦法,陽凱青只好打道回府,心裡猜測艾芬現在是在看書呢,還是在繡花,還是在和周嫂子她們打牌。
進了梅院大門,陽凱青發現正房的門依然緊閉著,嘴角微微上翹,這個小懶豬,居然還沒有起床。
既然這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陽凱青心理嘿嘿一笑,打算一會兒好好的叫艾芬起身。
想到這裡,陽凱青沉悶了一早上的心情,不由得舒緩開來,反正柳研的事情也不急,慢慢來吧。
陽凱青躡手躡腳地鑽進臥室,踮起腳尖,輕輕地走到窗邊,將床幔撩起來,以為會看見一幅美人熟睡圖,結果卻看見艾芬披著衣服坐在床上,手裡抱著錢匣子,正數銀子呢。
陽凱青愣了一下神,指著被子上散落的碎銀子和銅錢,對著艾芬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你這是——”
移開視線,艾芬自顧自地數錢:“別打岔,一會兒該數亂了。”
做到床沿兒上,陽凱青打趣道:“小財迷,什麼時候醒的?”舉了舉手上的灌湯包,陽凱青道:“看,我給你買了灌湯包。”
“早就醒了,”艾芬將最後幾個銅板放好,合上匣子:“不過現在還不餓。”
沒想到,這個年過下來,減去給出去的紅包銀子,居然還有賺——都是牌桌上贏的。
摸了摸艾芬的手,陽凱青皺眉道:“數那幾個零碎銀子做什麼?你看你,手都這麼涼了。趕緊躺回去。”
“酒樓的生意怎麼樣?”艾芬放下匣子也覺得有點冷了,縮回被窩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陽凱青點點頭,有點佩服地笑道:“四海一家的招牌已經是打出去了。這個灌湯包,賣得特別的好。要不是活計照顧我這個東家的家屬,只怕我現在還在排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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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一家’就是艾芬和周嫂子兩人的小館子,後來生意確實不錯,就擴大了規模,做了個上下二層的小酒樓。
艾芬得意地笑,除了她,誰能想得出這灌湯包的做法?
“對了,”陽凱青隔著被子,照著艾芬的臀部拍了拍:“你們酒樓的對面,新開張了一家大酒樓。”
艾芬不以為意:“那又怎麼了?天下間的銀子,誰能賺得完?管人家開酒樓還是開茶肆呢。
大家都是討生活,只要不惡意競爭,艾芬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那家酒樓的名字叫‘四海第一家’,陽凱青笑著打趣道:”就比你們酒樓高檔。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人家的酒樓比我們的更大,裝修也更豪華。”
囧,這可是赤裸裸的商標侵權啊。
“怎麼叫這個名字?”艾芬霍的一下起身:“那他們的生意怎麼樣?”
搖了搖頭,陽凱青想起路過‘四海第一家’的情形,“雅間不知道,大堂的散座基本上沒什麼人。”
“有點意思,”笑了一下,艾芬又躺了回去:“他們起個這樣的名字,是為什麼呢?總不可能是為了要佔咱們酒樓的光吧?”
看艾芬不當一回事,陽凱青認真地說道:“芬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他們‘四海第一家’的目的是什麼,咱們放著點兒總沒什麼壞處。”
“怎麼?”艾芬收起玩笑的心思,詢問道:“有什麼蹊蹺之處?”
陽凱青笑道:“暫時沒發現,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是?”他也只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罷了,還是先不說,免得艾芬擔心。
低頭了半響,艾芬看著陽凱青鄭重地點頭:“我知道,酒樓裡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