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吳太太看到他的臉。
“吳太太,之前我們在上海見過,不過好像吳太太你貴人多忘事,把我給忘記了。”許文強這一次才抬著頭,直視著吳太太,而吳太太此時則是安靜的看著許文強。
“你是,你是許……”
“對,我是許文強!”
吳太太當即臉色就慘白,剛開始她也只是懷疑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遇到許文強了,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吧,可是如今她現在真的是碰到了。而許文強在上海的勢力,她當然是清楚的很。當初她陪著先生一起去上海,就連她平時不可一世的丈夫,在遇到許文強的時候,都要低頭問好。更何況她呢?而她剛才還說了那些話。現在吳太太內心是相當的不安起來。
“你,你不是在上海,怎麼會來北平呢?”吳太太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努力的讓她說話的時候不發出顫音。
許文強摘帽微笑對著眾人,“這一次我陪著我未婚妻回來,過幾日還要在北平辦個訂婚宴,到時候各位有空的話,也可以過來了。”許文強說完,就推著白秀珠準備離開了。
“那你未婚妻是什麼人?”
吳太太想著現在確實是得罪了許文強,如果可以知道他未婚妻到底是什麼的話,倒是可以將她約出來,好好的補救一下。
“你見過的,就是白秀珠,歡迎你們到時候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最終許文強還是推著白秀珠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金燕西的婚禮。而對於白秀珠來說,也是徹底和金燕西告白。
“金燕西,再見!不,是永不再見了!”
白秀珠最後一次看了這個禮堂,之後憤然轉過臉去,再也沒有回頭。
等到白秀珠被許文強抱上車之後,“你認識吳鍾赫太太,你和她很熟嗎?她為什麼那麼怕你?”白秀珠剛才也觀察到吳太太的反應,要說這些軍閥太太中,脾氣最大的就是這位吳太太了。這主要吳鍾赫是所有軍閥實力最強大的。所以她有資本去得瑟。
“算是認識吧,去年的時候吳鍾赫帶著他太太一起來的,我和她有過一面之緣。”許文強據實相告。白秀珠則是不斷的點頭,白秀珠還在等著聽著下文來著,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下文,這下子可是急壞了白秀珠。
“許文強,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吳太太那麼害怕你呢?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麼話,她最後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這是為什麼呢?”白秀珠再次追問道。
“因為我知道他丈夫很花心,在上海養女人,吳太太害怕我說出來,她沒有面子而已。”許文強說完,又是一陣嘆息,這女人為何喜歡這樣自欺欺人呢?
白秀珠現在也算是知道,想到原來吳太太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甚至比她還要可憐。
“這個倒是,她那麼要面子的人,你說出來的話,估計她肯定會無地自容。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一定要結婚?結婚了之後,男人有了別的女子,為何不離婚?”
白秀珠是一個受過西洋教育的女人,對於婚戀觀已經很成熟了,相比較於國內的一些女人來說,她的思想也相當的前衛了。比如她提出了離婚這一說法,而這一說法對於許文強來說,還是新鮮的詞彙而已。
“秀珠,你果然是一個有眾不同的女孩子,你怎麼有這麼多的想法呢?”許文強真的想不通,白秀珠光看樣子,真的是一耳光文雅的大家閨秀,可是說話,談吐,以及穿著,卻是相當的前衛,這離婚的這個詞彙,許文強以前也只是在租界的時候聽到那些洋人說過。還沒有從女子口中聽過這樣的說法,因而就十分的好奇了。
白秀珠現在心情也有些苦悶,“不是我想法多,而且有些人想法太少了。我在國外的時候,離婚很正常的,女人也可以爭取自己的正當權利了。許文強,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白秀珠反問許文強。
這下子讓許文強真的是有些措手不及了,他竟然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呢?許文強骨子裡面還是一個相當舊派的男子,而白秀珠則是受了新潮的教育了。這下子許文強真的有些為難。
“我覺得男人永遠都是女人的依靠,不管女人想要做什麼,成功與否,男人都該是他的依靠而已。”
白秀珠狐疑的盯著許文強看,許文強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趕忙就轉移話題:“秀珠,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回上海嗎?”剛才白秀珠在和冷清秋的對話中,說要和許文強回上海。
而事實上,許文強將在不久以後,確實要回上海,畢竟丁力和馮程程要大婚,而且他的事業什麼都在上海。他還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