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塊傷疤,作為皇后的親兄弟,徐輝祖可謂是當今天下最近支的皇親,可偏偏就是這個皇親,居然抱著建文的牌位,寧死也不願對自己臣服,這無疑給了朱棣很大的挫折。
更何況,徐輝祖的固執給予了不少有心人極大的鼓舞。連自己的大舅哥都反對你,那麼所謂的靖難還談什麼正當?
可是徐輝祖的性子,朱棣卻是深知,郝風樓現在請命,讓他覺得有些可笑,徐輝祖那樣的石頭油鹽不進,你郝風樓莫非有鐵齒銅牙,真能說動?
不過看著郝風樓躍躍欲試的樣子,朱棣心念一動,道:“你既然存著報效之心,那麼不妨試試吧。不過朕還是勸你少費這個功夫,魏國公這個人一向固執,難以說動。”
郝風樓領了命,心情大好,緊接著,他抵達了奉天殿。
奉天殿裡,朱棣沒有讓魏國公徐輝祖告退,徐輝祖走又不是,留又不是,此時見到一個穿著麒麟服的親軍走進來,正是方才呵斥自己的那個傢伙。
徐輝祖眯著眼,眼角都沒有去看郝風樓一眼。
對郝風樓這種人,他奉行的態度只有漠視。
郝風樓走進來後倒不急著說話,而是上下打量徐輝祖,然後道:“有公公在嗎?煩請搬個椅子來,再奉上一壺碧螺春最好。”
郝風樓的吩咐沒有讓徐輝祖有絲毫的動容,反倒是讓呆在大殿隔壁的某處地方的某人差點噴飯。
奉天殿的結構其實是個品字,兩邊都有耳室,耳室既通大殿,同時也有其他出口。所以郝風樓進殿的時候,朱棣饒有興致地坐在了左邊的耳室裡吃茶,一邊聽著奉天殿的對話,偶爾也會稍稍恍惚一下,似乎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