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徐輝祖道:“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知道,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徐輝祖笑了:“殿下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殿下了,而我還是從前那個徐輝祖。”
“大膽!”不等朱棣震怒,郝風樓大喝:“你好大的膽子,皇上乃是天子,豈是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你妄稱陛下為殿下,莫非是要謀反嗎?陛下寬厚待人,不與你計較,你還執迷不悟,到底是什麼居心?”
郝風樓正氣凜然,不過他有點疑惑,朱高燧那廝把自己推擠進來,就只是讓自己幫著皇帝收拾一個不識相的傢伙?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可是郝風樓說不上來,不過既然在場,少不得要表明一下自己立場。
外頭探頭探腦的朱高燧一聽,差點吐血,本是請郝風樓來和稀泥的,誰曉得這傢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一時急得跺腳,只得硬著頭皮出來,喚道:“郝千戶,你走錯了,是母后傳喚你,說是有件事要交代你辦,你快出來。休要衝撞聖駕。”
郝風樓火了,把自己推進來的是他。跑來說走錯地方的也是他,合著這是逗自己玩嗎?郝風樓早就想開溜了。卻不得不看了朱棣一眼,朱棣朝他揮揮手,郝風樓如蒙大赦,連忙告退。
從殿中出來,裡頭的爭吵因為這小小的插曲有了短暫的沉默。
只是朱高燧卻是一臉幽怨地看著他道:“郝千戶,你到底哪一邊的?母后請你來,是想讓你來做和事佬,讓父皇息怒,誰曉得……”
郝風樓理直氣壯地道:“我哪裡知道。你事先為何不明說?”
朱高燧只是搖頭,道:“罷,先去母后那裡。”
郝風樓心知要去見徐皇后,倒是一時猶豫,最後索性跟著朱高燧去了後宮,待進了殿,高呼:“娘娘千歲。”等他看到了朱智凌,便一下子明白了。
徐皇后憂心重重地先問了朱高煦奉天殿那兒的現狀,這才對郝風樓道:“本宮素來聽說你的能耐。本宮那兄長一向桀驁,死心塌地的維護建文,陛下又是火爆的脾氣……郝愛卿能想一想辦法嗎?”
郝風樓一時踟躇了,他看了朱智凌一眼。朱智凌朝他頜首點頭,郝風樓苦笑道:“能否將事情經過和我說來聽聽,最好事無鉅細。所有的前因後果我都要知道。”
徐皇后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倒也不端什麼架子。將事情因果一一說了。
郝風樓時而呼口氣,時而皺眉。最後吁了口氣,道:“眼下最緊要的是想個法子將陛下和魏國公分開。”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看向了朱高燧。
朱高燧搖頭道:“我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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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味正濃的奉天殿裡,突然有太監飛快來傳報:“陛下,不好了,趙王殿下不慎摔傷。”
爭吵停息下來,朱棣惡狠狠地看了徐輝祖一眼,冷笑道:“好自為之吧,朕再說一遍,朕的忍耐已到了極限,你若是不顧念這點情分,朕也絕不會顧念。”
魏國公聽到趙王摔傷,頓時也沒了興致,眼眸掠過一絲憂色,最後嘆口氣。
朱棣卻已揹著手,拂袖而去。
一盞茶之後,唧唧哼哼的朱高燧躺在榻上,郝風樓在旁嘶聲裂肺地大叫:“殿下……殿下……你要堅持住……”
朱高燧道:“本王……本王不成了,本王疼得厲害,郝千戶,你不要叫,叫得本王心裡堵得慌,你唱曲吧,唱個曲兒本王心情就好了。”
這時候,朱棣踏步進來,板著臉道:“不要裝了,成什麼體統。”
一聲厲喝,嚇了朱高燧和郝風樓嚇了一跳,朱高燧猶豫著是不是該起來見禮,郝風樓則是尷尬的給朱棣行禮。
朱棣深深地看了郝風樓一眼道:“這就是你的主意?”
郝風樓苦笑道:“微臣萬死。”
朱棣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負手道:“朕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只是下一次在朕的面前耍手段,最好聰明一些。”
郝風樓道:“微臣一定注意,往後再接再厲……”
朱棣不由笑了:“你到底打什麼主意,直說了吧,你讓趙王裝病,想來是別有所圖吧?”
郝風樓翹起拇指道:“陛下英明,微臣這點小心思無論如何都瞞不過陛下。”郝風樓沉默一下,想好了措辭:“微臣想試一試,試圖說服魏國公,讓魏國公為陛下所用。”
“什麼?你?”朱棣狐疑地看著郝風樓,對徐輝祖,朱棣的態度是複雜的,徐輝祖對朱棣來說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