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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可是我聽到最新的訊息卻是江北的朝廷軍馬已重新站穩腳跟,自各路南下,試圖圍堵燕軍,燕王殿下前有虎狼、後有追兵,若是三日之內再不渡江,則要被重重合圍,必敗無疑了。”

“是嗎?”郝風樓頓時覺得頭痛,這不科學啊,燕王你不是很給力的嗎?怎麼這麼落魄,好似喪家之犬似的?

凌雪嘆道:“所以就算是陸侯爺生了氣,可是讓他為此投靠燕王,只怕是痴心妄想。哎……至多三日,若是三日再沒有其他辦法,燕王殿下只怕凶多吉少了。”

郝風樓苦笑:“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凌雪眼睛一亮:“你說?”

郝風樓道:“你武功這麼好,不如幫我綁了陸小姐去,咱們就此隱姓埋名,我和陸小姐成親,你偽裝成我的通房大丫頭,咱們從此悠遊南山,隱市不出好不好?”

凌雪鄙視的看了郝風樓一眼:“燕王待我恩重如山,我豈可舍他而去?呸……”凌雪冷酷的啐了一口,鄙視的道:“況且誰要做你的通房大丫頭。”

郝風樓驚訝地道:“通房大丫頭我本是留給我家香香的,讓你佔了便宜你還……”

凌雪臉色潮紅,作勢要動手。

郝風樓連忙噤口道:“我又有主意了。”

凌雪猶豫一下,作罷,道:“你說。”

郝風樓道:“想要陸侯爺反水,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陸侯爺無路可走,陸侯爺的小妾不就是朝廷的人嗎?既然如此,不妨直接殺了她,然後連夜去見陸侯爺,告訴陸侯爺此人的真正身份,逼他歸降燕王。”

凌雪道:“他會肯嗎?”

郝風樓分析道:“有六成地可能,你想想看,此人是朝廷的人,一直在陸侯爺枕邊監視陸侯爺,陸侯爺但凡是一個男人,想到自己身邊的一個女人原來竟是朝廷的佈置,所謂的濃情蜜意不過是朝中有人對他的戲弄,這口氣,他忍受的下嗎?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是男人的心理卻也是微妙得很,男人在其他方面可以大度,唯獨在女人方面被人戲弄是絕不能忍受。”

凌雪頜首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郝風樓又道:“再者,這個小妾到底是什麼路數不得而知,不過想來,肯定是朝中某些人的重要棋子,現在這個女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陸家,陸侯爺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假若有人翻起舊賬,治他一個殺人罪,他吃罪得起嗎?”

凌雪眼前一亮,道:“這是不是班超出塞的典故,班超出使鄯善,鄯善王先是對班超很是禮遇,可是很快,鄯善王逐漸對班超等漢使冷淡下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匈奴使節也抵達這裡,鄯善王蛇鼠兩端,又改了主意想和匈奴交好。班超召集三十六人,夜襲匈奴使節,將匈奴人盡數殺死,匈奴使節盡都死在了鄯善國,鄯善王自知無法向匈奴人交代,匈奴人遲早會來興師問罪,因此索**交好大漢,徹底斷了和匈奴人的瓜葛。”

郝風樓摸摸鼻子,心裡說:“想不到本少爺隨口一個主意就有歷史典故出來,果然偉大的頭腦總是不謀而合。”他忙道:“對,只要人死了,我們再證明此女乃是朝廷所派,陸侯爺就不得不有所忌憚,就算朝廷現在不加罪,可是將來保不齊會有人拿這件事出來打擊他,無論如何,人終究是死在陸府,他說什麼別人都未必相信,若是有人說陸侯爺和燕王有勾結,所以才殺死了此女,那就更加百口莫辯了。因此,想要策反陸侯爺,只有先殺了這個女人。”

郝風樓對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自己不過是有一點嫌疑,她便命陸忠對自己下殺手,若不是自己機靈,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凌雪沉吟:“只是在這陸府稍有風吹草動必定會驚動其他人。”

郝風樓笑道:“這有何難,找個人在另一邊放火,到時候陸府混亂,趁著這個時候,凌雪姐姐直接去手刃了這個毒婦。”

凌雪喜笑顏開,道:“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很好,我們今夜就動手。”

郝風樓呆了一下,道:“且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是什麼意思?”

“我們當然是我們。”凌雪道:“我會讓人在附近放火,到時你我二人一起衝去那女人的院落,那女人想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一人拿不住她。”

郝風樓突然有一種自己挖坑活埋自己的感覺,至少在他的計劃裡,他應該是屬於那種大變即將發生,突然火光沖天,外頭喊殺陣陣,而自己靜坐房中,栓緊房門,綸巾羽扇,身邊有個小香香紅袖添香,淡定的唱一首《梁父吟》以此來抒發自己節操才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