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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廳來回踱步。

坐在一邊的則是一個四旬上下頭戴綸巾之人,此人目光一閃,淡淡道:“公爺怎麼看?”

徐輝祖嘆口氣,道:“燕王老奸巨猾,不會這樣簡單。此前鎮江有流言說陸峰必反,陸峰這個人一向謹慎,這些話,本督是一句都不信的。可是現在卻又流傳出這個流言,這斷然不是空穴來風,想來是背後有人有意為之。問題在於,這是誰傳的訊息,為何要放這種流言?”

“國公的意思是?”這綸巾之人眼眸一張,閃出狐疑之色。

徐輝祖佇立在案旁,淡淡道:“假若我們猜測這兩個訊息都是燕王所為,前一個訊息說陸峰必反,這肯定是挑撥離間,可是後一個訊息……燕王為何要這樣做?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綸巾之人不可置信,道:“公爺的意思是,或許陸峰和燕王已經狼狽為奸,為了取信朝廷,所以故意傳出這等流言……”

徐輝祖苦笑。

綸巾之人凝道:“陸峰雖然早年和燕王共事,可是依學生看,他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或許這也是燕王的佈置,藉此來挑撥陸峰和朝廷的關係。”

徐輝祖嘆口氣:“這既可能是燕王更高明的反間之計,也極有可能是陸峰當真蛇鼠兩端要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就算後者只有一成可能,可是朝廷也不能不防,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經不能冒險了。”他頓了一頓,正色道;“現在臨陣換將已經不可能了,陸峰在鎮江水師中的聲望甚重,一旦換將,後果可能更壞,你下一封軍令,命梁輝所部在句容一帶佈防,以防不測。”

綸巾之人搖頭道:“這樣的佈置豈不是分明提防鎮江嗎?只怕那陸峰得知,必定心裡不痛快。”

徐輝祖又嘆了口氣,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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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郝風樓給陸小姐授了課,卻是有個女婢過來道;“請風先生去見夫人。”

郝風樓應下,由小婢領著去了後院的一處花廳,果然夫人端坐在那裡,夫人見了他,頓時含笑,道;“小女沒有刁難風先生吧?”

郝風樓不知陸夫人為何要找自己來,只得跟她寒暄,道:“小姐秀外慧中,刁難二字不知從何談起。”

陸夫人道:“哦?先生已經見過了我那女兒?”

“呃。”很不給面子,郝風樓確實沒有見過陸小姐,所以這秀外二字顯然不切實際,郝風樓只好道:“我猜的。”

陸夫人只是莞爾一笑,似乎想進入正題了,幽幽地嘆了口氣。

郝風樓道:“夫人何故嘆息?”

陸夫人道:“本夫人煩心啊,女兒的事要煩,家裡的事也要煩。”

郝風樓笑道:“夫人這是自擾,府裡的人都羨慕夫人,都說夫人好福氣。”

陸夫人笑吟吟地道:“冷暖自知,不說別的,就說老爺吧,他近來也是諸事不順,聽說今日在營裡摔壞了一個翡玉,這翡玉還是我早年送他的,你看,他說摔就摔,一點情分都不講。”

郝風樓悟了,陸夫人不是來尋自己聊家常,而是聽說陸老爺摔了東西,希望自己給她參謀參謀。

不管怎麼說,郝風樓上一次的提點,確實給陸夫人的幫助很大,陸夫人要拴住丈夫,需要一個幫手。

郝風樓心裡喜出望外,隨便敷衍了陸夫人幾句,便告辭而出,去尋了凌雪,道:“事情成了。”

“成了?什麼成了?”凌雪一頭霧水。

郝風樓揹著手搖頭晃腦地道:“咱們的離間計成功了,方才陸夫人那邊得來的訊息,說是陸侯爺摔了塊玉佩。”

凌雪託著下巴,效仿郝風樓一樣思考,或許以為學郝風樓的肢體語言就可以迷糊灌頂,猶如腦白金一般,能夠增加智商,可她還是糊塗:“這和摔玉佩有關係?”

郝風樓嘆口氣:“你想想看,陸侯爺統領鎮江水師,這是何等人物,這樣的人會輕易失態嗎?一般的小事,能迫他做出這樣的舉動?依我看,定是我們的流言放了出去,朝廷雖然也是半信半疑,可是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是做了一些舉措,而這些舉措在陸侯爺看來,就是朝中有人故意針對他,你想想看,陸侯爺會怎樣想?”

凌雪激動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看出了一些眉目,只是……哎……”

郝風樓見她嘆氣,道:“事情都成了,我們又立了新功,你為何嘆氣?”

凌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