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同幾個部堂一道進行統籌,今日總算要給朱棣一個交代,只是朱棣滿意不滿意,他卻把握不準,畢竟每個皇帝的性子不同,天知道當今天子是怎麼想的。
朱棣此時饒有興趣地看著章程,有時點頭,有時搖頭,第一等功勞的有三十三人,這些人統統都是公侯的人選,名列一甲第一的乃是張玉,追封榮國公,其子張輔敕信安伯;其次便是朱能,授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升左軍都督府左都督,封成國公,至於這第三則是邱福,授奉天靖難推誠宣力武臣、特進榮祿大夫、右柱國、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封淇國公。
此外還有陳亨、薛祿人等,也都在重賞之列。
對此,朱棣頗為滿意,不斷點頭。
任昂不由放下了心,正在這時候,朱棣不由道:“姚先生為奉天靖難守正文臣、資善大夫、太子少傅,是不是不夠妥當?”
任昂正要回答,朱棣卻又搖搖頭:“就加為太子少師吧。”他繼續翻閱,將這一等的功勞章程翻閱完了,又突然皺眉:“有個叫郝風樓,功列幾等?”朱棣想起了郝風樓,實在是這個傢伙給他的印象太過深刻,尤其是在午門外頭的那一幕,讓朱棣至今還記憶猶新。
任昂壓根就不曉得郝風樓是誰,一臉的迷糊,心裡大叫不妙,忙道:“能否容微臣查一查。”
朱棣顯得不耐煩:“速去。”
第三十九章:重賞
任昂感到事態嚴重了,他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郝風樓,這也不奇怪,統計功勞主要的來源是兩方面,一方面是詢問那些靖難的功臣,讓一些靖難功臣參與進來修訂賞格。另一方面則是直接將燕軍的功勞簿做為參考,可是無論任何一方面,也沒有一個叫郝風樓的人,郝風樓至多也就在燕山左衛的名冊裡頭,如此的不起眼,也沒見他殺敵立功,禮部能知道誰是郝風樓那才怪了。
任昂告辭出去,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時間,才飛快入宮覲見。
人他是查清楚了,可是查清楚之後,任昂更加疑惑不解,因為這個人實在不起眼,只是個半路出家的燕山衛小旗官,名列四等,四五等的功勞就和安慰獎差不多,反正只要是參加了靖難的,幾乎是見者有份,純屬安慰性質。
任昂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按說只有四等功的人,幾乎是可有可無,而且從燕軍的功勞簿子裡,也幾乎查不到任何這個傢伙的蛛絲馬跡,至於其他的燕軍武官,也不曾對此人有什麼深刻印象,怎麼這個傢伙就得到陛下的關注了呢?
更讓任昂一頭霧水的是,他一進暖閣,朱棣看到了他,便用拳頭敲了敲桌子,道:“怎麼,查到了嗎?”
朱棣的心情,顯然很急迫,而這種急迫的心情,讓任昂更加覺得匪夷所思,他連忙道:“查到了,名列四等,微臣仔細命胥吏查詢,確實沒有發覺他的功勞。”
朱棣冷笑:“他的功勞可不小。”
任昂道:“還請陛下示下。”
朱棣不禁語塞了,竟是不知如何回答。郝風樓確實是說動了水師都督,也確實潛入京師,勸降了李景隆,不過這個事,當然不能聲張,這裡頭涉及到了所謂人心的問題,若是大肆嚷嚷出去,那麼對朱棣來說,他所謂的天下歸心就是個笑話,原來不是李景隆和陸峰深明大義,而是被郝風樓使出渾身解數才勸降成功,那麼哪裡能體現朱棣萬眾歸心?這顯然有違朱棣的小算盤,朱棣急需要立個牌坊,製造一個兵鋒所指,人人爭相依附的假象,而這個假象之中,當然不包括郝風樓。
而陸峰、李景隆二人,也是打蛇隨棍上,早已言明,他們是為朱棣高舉靖難義旗所感化,自然也不可能說是受了郝風樓的鼓動。
朱棣為難了,這種事,不方便說。
見朱棣沉默,任昂心裡暗暗怪自己嘴賤,非要問個明白,於是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以為,郝風樓可名列幾等功勞?”
他索性不問緣由了,直接請朱棣公佈答案為好。
朱棣眯著眼,變得深沉起來,一字一句道:“就三等吧。”
三等……
任昂感覺自己算是白活了,一個三等功勞的人,天子還要親自過問,這無法理喻啊。
朱棣又慢悠悠的道:“不過鬆江的郝覆在洪武二十三年便指出了朝中必定會出現奸邪,又給朕上過一份密冊,朕正因為這份密冊,才起事靖難,大功告成。現在既然是論功,原兵部右侍郎郝復亦是居功至偉,朕打算將他也列入其中。只是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奸賊伏誅的一日了……”說罷,朱棣唏噓了一下,繼而幽幽道:“將郝復的功勞列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