蛉之子……”
郝風樓的臉頓時冷了下去,淡淡的道:“太子殿下看來是真的很不高興。”
鄭和臉色肅然的道:“師兄卻是要小心了。”
郝風樓拍拍他的肩,道:“我自然明白,你也小心。”
這句話飽含深意,鄭和這師弟對自己實在是太過忠厚,郝風樓相信,鄭和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在宮中能立足肯定有他的佈置,比如說在東宮就有他的眼線,想來幾乎所有的大太監們都會有此一手,可是佈置眼線是一回事,拿出來說又是另一回事,佈置眼線對鄭和這樣的人來說理應是用來規避風險,而不是用來刺探其他東西,畢竟這樣的風險很大,一個不好就可能牽涉到身家性命。而現在,鄭和連眼線的事都統統對自己抖落,可見鄭和是真將自己當作是師兄弟。
這個時代,往往將關係看得很重,比如師生的關係,同窗的關係,郝風樓並不適應這樣的關係,比如大家都說,要事師如父,可是郝風樓對待自己的恩師就未必有這樣的想法,至於這個師弟,原本只是將他看作是‘同學’,不過漸漸的,慢慢感受到鄭和對自己的諸多回護,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太子那邊不要再輕易刺探了,此事幹系太大,畢竟是東宮,你和我的關係,別人早就知道,想來太子那邊對你也有提防,所以你眼下也該明哲保身,不要輕舉妄動。”郝風樓囑咐了一句,便出宮去了。
倒是一回到家,郝武卻是拿了名帖來,道:“少爺,工部主事劉卯求見。”
“劉卯……”郝風樓看了名刺,隨即拋到一邊,不認識啊,自己是武職,他是文職,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來拜訪?
郝武道:“人已經請進來了,安排在小廳那邊,少爺是去見一見,還是請他來這裡?”
郝風樓其實對這些什麼文官,一向是心裡懷著怨氣的,這些文官就曉得給太子抬轎子,而太子背後罵自己,固然只是發洩,可是郝風樓聽了,總是不痛快,他冷冷的道:“叫他來這兒說話。”
郝風樓過去,這就表示了對客人的尊重,直接叫人來郝風樓這裡說話,就有怠慢之嫌了。
不過郝風樓不在乎,得罪了就得罪了,又能如何?
郝武倒是不敢說什麼,連忙前去通報,隨即便領了一個官員進來。
這人三旬上下,面色白皙,穿著一件官服,戴著烏紗帽,由此可見,此人如此正兒八經的裝束,顯然是為了公務而來。
他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怠慢,或者說至少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進來之後,朝郝風樓笑了笑道:“冒昧拜訪,實在唐突得很。”
郝風樓叫郝武去斟茶,道:“唐突二字實在嚴重,大人肯屈尊而來,郝家上下歡欣鼓舞都來不及,快快請坐。”
這自然只是平常的客氣,大家誰也沒有當一回事。
在名刺上,這位工部的主事叫周揚,單從名刺,也看不出什麼來頭,郝風樓只得慢慢旁敲側擊,道:“只是不知周大人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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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醫院複診一下,所以可能只能更新兩章,還有一章,會晚點送到,那啥,老虎可能要去拔牙了,祝福俺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一章:宰的就是你
周大人面帶微笑,面對郝風樓的詢問,顯露出了官油子的本性:“老夫不過是來拜訪一下,驚聞郝千戶剛剛娶妻,本該前來道賀,只是公務繁雜,卻不能因緣際會,如今也算是放了個馬後炮,亡羊補牢,卻不知為時晚呼?”
郝風樓最厭的就是這種滑不溜秋的太極拳,好端端的問你個事,非要繞個大彎子,他只得勉強幹笑,道:“晚倒是不晚,遲也不算遲,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大人有話不妨明講。”
周揚倒也聽出郝風樓的弦外之音,莞爾一笑道:“其實下官前來,除了給郝千戶道賀,倒是有一件小事,不值一提,說出來就怕郝千戶見笑。”
來了,這些人真是雞賊。
郝風樓最清楚他們的伎倆,人家哪裡是什麼不值一提的小事,分明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避重就輕不過是想魚目混雜罷了。
郝風樓倒也不急,笑吟吟的道:“大人有話但講,若是能幫得上忙,自然盡力而為。”
周揚正襟危坐,面露拘謹和嚴肅之色,道:“郝千戶的神武造作局出了許多新奇的玩意兒,其中有幾樣頗有意思,想來郝千戶也知道,上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