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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部分

擔心,這是天性使然。自己也生過孩子。知道這生孩子的痛楚和艱辛,不免心中默默祝禱,指望母子平安。

見了郝風樓,一堆子女人便像是尋到了主心骨,郝老夫人唏噓道:“可是等著你了,本來十月懷胎,掐著日子是下月才生的,如今卻提早足足二十餘日。哎……御醫們來說,未必有太大的把握。極有可能要出事……”

郝風樓有些擔心,心情煩躁,卻不免要安慰母親,道:“那御醫是不敢把話說滿,生怕到時候把話說過了,一旦有個萬一,沒法兒交代,母親放寬心,吉人自有天相。”

正說著,宮中的人來了。

門房跌跌撞撞地跑來,道:“少……少爺……陛下駕到……”

一聽這訊息,郝風樓哪裡敢怠慢,連忙攙著郝母會同夫人人等往中門去,郝家一大家子人,未及到中門,便看到天子一身常服,攜著徐皇后快步進來,其他的侍衛,都在府外靜候,只有幾個宮人尾隨其後,亦步亦趨。

朱棣臉色很沉,他目中帶著幾分焦慮,於公於私,他不想出什麼差錯,私下裡,他對荊國公主有幾分疼惜和寵愛,雖然不是自家所生的女兒,可是朱棣的女兒不多,因而視如己出。另一方面,荊國公主若是出了差錯,不免會授人以柄,到時那些個皇兄弟們又不免傳出諸多流言蜚語,說白了,這湘王在宗室之中的意義重大,現在只留下這麼一丁點的血脈,斷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朱棣一見郝風樓,劈頭蓋臉便怒斥:“為何不等等朕?”

這倒是把郝母嚇了一跳,郝母臉色瞬時有些失了血色,正待行禮請罪,朱棣卻是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孟浪了,只得儘量臉色緩和,道:“噢,你們都不必多禮,郝風樓,荊國公主如何?”

郝風樓忙道:“陛下,正在待產。”

朱棣籲口氣,道:“好罷,進裡頭說。”

其實大家都在假裝鎮定,一眾人進了花廳,也就沒什麼規矩了,徐皇后見場面尷尬,便笑吟吟的問郝母一些家常事,一個心不在焉的問,一個心亂如麻的答。

朱棣則是沉著臉不做聲,只是手裡把玩著茶蓋子,郝風樓則側坐一邊,亦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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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出宮,這樣的大事怎麼瞞得住?一個時辰不到,滿金陵便知道了,那郝家外頭,據說幾條街道都已堵了,過不了多時,宗令府就來了不少人。

這宗令府的官員大多都是宗親,比如周王是宗人令,寧王、晉王人等則是副手,再有其他大小官吏,也都是宗室兼任,可是他們並不常駐在京,於是乎便有不少旁氏的宗親代為理政,來的幾個人都是宗室,有周王和寧王的次子,還有晉王等人的一些外戚,其中那寧王次子朱磐灼最是引人矚目,他是奉父命在京的,朱棣也準允,許多宗令府的事都是他為之打理,朱磐灼等人之所以趕來,也是曉得這荊國公主生子事關重大,於情於理都該來走一趟,況且天子都來表示了,其他人能不表示麼?

只是寧王一系和郝家有那麼點兒宿怨,平時雙方都沒給對方好臉色看,今日朱磐灼的到來,卻有點突兀。

這些人乖乖來見了駕,朱棣朝他們點點頭,道:“都在這兒靜候佳音罷。”

眾人聽了,便都側立一旁。

那朱磐灼的眼眸裡似乎從郝家的緊張氣氛中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似乎這此次生產有些凶多吉少,他的眼眸裡不由掠過了一絲喜色。

總體上來說,朱磐灼就是寧王的代理人,在這京師,他的一切舉動都必須符合寧王的利益。

郝家和寧王不睦,朱磐灼樂於看郝風樓的笑話,更何況這裡頭還有更深的背景。

宗室之中,當年建文在的時候,大家倒是都團結一心,可是現如今,這關係早已變得緊張了,就比如寧王,當年打天下卻是有寧王份的,結果朱棣一腳將他踹開,不只如此,如今還有削寧王護衛的心思,寧王那邊自是不忿,心中鬱郁,都是一個老子生的,都是龍子龍孫,憑什麼你他孃的坐金鑾殿,老子如此淒涼?

前些日子,寧王悄悄讓人散播了一些流言出去,便是作為對朱棣的反制,而朱棣一開始大發雷霆,非要徹查,最後冷靜下來,卻也不得不無疾而終,因為大家都明白,即便是寧王搞了小動作,你能如何?莫非就因為這個,對寧王動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