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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何建興怎會不明白此中關節,有些事能做不能說,說出來就可能遭來彌天大禍。

本來何建興就對古樸有意見,只是既然爭不到尚書,眼下理應明哲保身,所以他決定做縮頭烏龜,可是這古樸苦苦相逼,居然要將自己置之死地,非要把自己弄死不可,而且人家是早有準備,顯然是自己再如何痛哭流涕,如何請罪,人家也未必會放過自己,想到了這一層,何建興在勃然大怒之餘,也就不顧忌撕破臉了。

他豁然而起,怒氣衝衝的道:“古樸,空印之事,想必你比老夫更加清楚,今日你意欲何為?”

好端端的一個部議,轉眼間就成了‘潑婦罵街’,部裡這些人誰都不敢得罪,這等一把手和二把手撕破臉的事,自己何苦去出頭,於是一個個噤若寒蟬,默不作聲。

古樸見何建興當眾和自己叫板,又想到此人的‘謀劃’,冷笑連連,大喝道:“大膽,你竟敢咆哮上官?”

“上官?”何建興當真怒極了,這個上官要將自己置之死地,要讓自己身敗名裂,這個時候,哪還有什麼上下尊卑之分,他勃然大怒,手裡抄起案上的茶盞,便朝那古樸砸去:“老夫不但要咆哮,還要打你這奸臣賊子!”

啪……

這茶盞砸在古樸的肩上,潑的她渾身都是水,古樸眼睛都紅了,這人撕破了臉,還還管什麼斯文,他亦是有樣學樣,抄了案牘上的硯臺朝何建興砸去。

二人先是隔空拋物,到了後來,更不解恨,何建興已是快步上前,揪住了古樸的頭髮,古樸披頭散髮的,一邊哀嚎,一邊張了嘴,去咬何建興的臉頰。

這二人打作一團,很是開了所有人的眼界。

偏生對於下官來說,這兩個人都招惹不起,一個尚書不必說,至於何侍郎,他雖是佐貳官,可也只是相對尚書來說,在這部堂裡,即便是部堂的親信文鏡,怕也不敢當面對他放肆。

等眾人反應過來,七手八腳的要將他們分開。可是二人都已瘋了,哪裡分得開,好不容易才扯開一些,古樸大吼:“姓何的,你等著瞧罷!”

何建興獰笑,手裡還抓著一把撕下來的頭髮,張牙舞爪:“你也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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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戶部的事引起了譁然。

這戶部的尚書和侍郎,竟是不顧斯文,二人打作了一團。

這等事,也算是稀罕,教人大開眼界之餘,不免使人搖頭。

事關重大,可是眼下,宮中和內閣那兒,卻是都沒有吭聲。

倒是這時候,相互攻訐的奏疏已經滿天飛了,一邊在指斥對方膽大包天,徇私舞弊,重蹈洪武年間空印案的覆轍,另一邊也沒有客氣,痛斥尚書任用私人之類。

雙方鬧的很厲害,群情洶洶。

錦衣衛這兒,自是立即得知了訊息,此時周司吏飛快趕到郝風樓這兒來通報,郝風樓正在草擬一份關於戶部的奏疏,見周司吏興沖沖的來了,便擱了筆,周司吏興沖沖地道:“侯爺可得知了訊息麼?果然是好戲,還真有幾分意思,據說這尚書和侍郎兩個,都去治病了,告了病假,兩個人都是一副被打了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依著學生看,他們的傷嘛,都不重,只不過藉此來顯示自己吃了虧罷了,據說兩家人都已經開始四處聯絡人手了,許多人捋了袖子,要大幹一場。”

說著,周司吏又皺眉,道:“話又說回來,他們這樣的身份,竟也能打起來,也實在是稀罕,這廟堂上的大臣,竟成了市井潑皮了,這也算是罕見。”

郝風樓卻是微笑,只是淡笑看著周司吏,道:“這場架,是肯定要打的。”

“哦?”周司吏見郝風樓高深莫測的樣子。反而糊塗了,不由問:“學生冒昧想問,為何肯定要打的。”

郝風樓抱了桌上的茶盞在手上。卻並不喝,慢悠悠的揭開謎底,道:“身為尚書,古樸若是發現自己被何建興耍弄了一把,甚至可能會被置之死地,他會怎麼做?他必定要進行反擊,而且一旦反擊。絕不會給何建興任何翻身的機會是不是?”

周司吏不由點頭。

“於是這古樸便翻出了空印的舊賬出來,空印這事,你不說。我不說,它呢,就不是一個事兒。可是一旦你說了,他說了。鬧將出來。它就是天大的事,主事之人,輕則罷官,往重裡說,是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