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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部分

末的王學,在明末時因為資本主義萌芽的出現之後,開始出現許多奇談怪論,甚至有所謂王學大儒,提出天下完全可以不要君主,君主本就該由大臣自行推舉。

這些破天荒的話,並非是因為這些絕頂聰明的王學領袖們腦子抽了筋,一時糊塗才口不擇言,只不過他代表的,是江南一帶,某些利益集團的訴求而已,只不過這個訴求,最終被滿清入關所打斷,自此湮滅於歷史長河之中,早被人遺忘。

而陳學,也是如此,他們破天荒的提出各種‘奇談怪論’,並非是陳夫子閉門造車,也不是他腦子糊塗,只是因為在這片土地上,滋生了新的利益集團,這個集團需要有人說話,需要有自己的理論,有了需求,自然而然,陳夫子就被高高捧了起來。

現在,郝風樓這句發問,使陳夫子不禁一呆。

因為他為這個新的利益集團著書立說,傳達了他們的利益訴求,卻是發現事情又到了原點,這陳學,竟然忘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那便是,如何長久的保障這個集團利益的問題。

若是不能保障,即便今日如此,那麼明日,王命一下,豈不是陳夫子乃至於他身後的這些人,又重新回到了原形。

郝風樓趁熱打鐵,又說了一句:“陳先生可莫忘了洪武年間,有個沈萬三。”

陳夫子面色更加凝重了,沈萬三,富可敵國又是如何,最後的結果,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就如那些地主士紳,他們今日能有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這不但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實力,除此之外,還有理學為基礎的理論,更重要的卻是,他們擁有極大的政治權利,天下表面上是在天子手裡,可是最終若是沒有士大夫參與,或者天子與士大夫離心離德,那麼最後,極有可能天下大亂,這江山的主人,怕是要還一換了。

陳夫子陷入了深思,他感覺到,自己確實忽略了財閥們一個更為重要的利益訴求,而這個訴求,似乎才是真正的關鍵。

最後他苦笑,卻是正兒八經的看著郝風樓,道:“老夫愚鈍,還請侯爺指教。”

他堂堂陳學領袖,居然下問到了一個毛頭小夥頭上,這若是讓他的徒子徒孫們見了,怕真是要膛目結舌了,可是陳夫子居然態度很是認真,事實上,他急需從郝風樓口裡得到答案。

郝風樓微微一笑,道:“其實這個答案,就在這一份聖旨裡,陳夫子何如再仔細的看看那份聖旨,或許,會有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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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子走了,是郝風樓親自送到了中門,二人都是一副賓主盡歡之色。

最後郝風樓看著那轎子緩緩而起,越行越遠,郝風樓的目光,卻不由掠過了一絲笑意。

只是不知自己的啟迪,會讓陳夫子又鼓搗出什麼奇談怪論來呢?自然,這個傢伙其實是個老油條,能混到今日,自是最熟諳利益關係的,想必,絕不會有什麼大逆不道之言,只不過嘛,少不得又要讓舊學還有那些地主士紳們大跌眼鏡了。

“嗯,若是書出來,自己必定要好生拜讀一下。”

作為陳學的保護者,或者說是陳學背後的操縱者,說起來,郝風樓自己都覺得有些慚愧,因為他對陳學的瞭解,怕不會比諒山的學堂裡隨便一個學生要多,自己的業務水平,真要有個評價標準,怕是屬於不學無術那一類吧。

想到這兒,郝風樓不禁發笑。(未完待續……)

第六百八十九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晚秋時節,天氣微涼,南京城裡萬物蕭索,便是連行人也稀少幾分。

各部堂裡的老爺變得有些慵懶起來,大多時候,都是籠著袖子,等著吏員泡了熱茶、斟了熱酒來,清談幾句。

所謂‘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恩’,這君恩要不要報是兩說,可是心性卻還是要談的,況且南京這兒又有說法,叫做春夏冬日報君恩,秋高正爽談心性。大抵是因為春日一到,便少不得要開始勸農,一天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過完了年,便要開始活絡了。一到夏日,夏訊就來了,該賑災的賑災,少不得又要忙碌,至於冬日,接近了年關,各個部堂就少不得要核算錢糧,要進行統計,這叫年末掃尾,各個部堂,都要把今年的工作大抵的收攏起來,以備存檔。

唯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