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聽說,在其國,富人都以船隻多寡而彰顯財富,更有巨賈自己買下海島,修建船塢,製造海船,穿梭於天下各處,這大食人在東南一帶出沒頻繁,其國遠在萬里之外,都是行船而來,可見他們的船還是頗有可借鑑之處的。”
解縉卻是莞爾道:“這就是了,大食人既然能造大船,便是彰顯他們的國威,諸公想想看,這麼大的船假若此時出現在南京城外呢?”
夏元吉對解縉並沒有太多好印象,此時聽了他的話,卻還是不禁琢磨起來,旋即臉色一變,道:“解公,你這是要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這是要置天朝威風於何地?”
解縉笑道:“夏部堂,有些話,老夫不知當說不當說,你自己也說國有奸邪,讒言媚上,可是又如何?人家略施小計,天大的事也可矇混過關,單靠勸諫是沒用的,這郝風樓既要耍滑頭,那麼我等為清君側的小人,即便略施手段又如何?”
夏元吉倒是踟躇了,最後嘆口氣道:“解公的意思是尋個由頭讓大食人行船來南京上貢,跟市舶司那邊打個招呼,到時讓他們抵達江口的時候,再命縴夫將船拖至南京城外的秦淮河,如此一來,上至天子下到臣民們一看這大食的船,不免歎為觀止,而那郝風樓假若再用小船來搪塞君上,陛下的心裡只怕就不同了。”
解縉笑了,道:“這世上就怕個比字,若是沒有對比,那郝風樓無論造出什麼船來敷衍,陛下終究不會有惡感,可是看看那些蠻荒的大食人,人家的船都這般的宏偉,這郝風樓卻是帶著一群小舢板進京,陛下會怎樣想?聖心無常啊,老夫這樣做,無非不過是不希望讓這小人討好賣乖而已,自然,老夫也只是隨口一提,這事兒,終究老夫不想去管,也懶得去管,到底怎麼個意思,還得看兩位老部堂的意思。”
夏元吉和宋禮面面相覷,最後夏元吉咬牙冷笑道:“不錯,不能再縱容小人讒言媚上了,既如此,那麼……就找個由頭吧。”
即便宋禮,也不由頜首點頭。
解縉微微一笑道:“這倒是容易,隨便找個言官上書一封,再請人去泉州市舶司讓他們和大食人打個招呼,到時讓大食人上表,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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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敲斷你的骨頭
文淵閣裡一片寂靜。這一手確實厲害,看上去好像漫不經心,實則卻是殺人利器。
他們料定郝風樓只是敷衍其事,無非是討好賣乖,先許諾了造船,爭取到了宮中的原諒,而下一步則是造出幾十條船來隨便交差。
在他們看來,郝風樓這個傢伙確實是工於心計,連這樣的手段都能想到。
而解縉見招拆招,將這大食人祭出來,須知這大食的商賈遍佈天下,對這航海的經驗最是豐富,至少在這個時代算是空前絕後,從大明乃至於英倫都有他們的蹤跡,他們壟斷了東西的貿易,融匯了世界的各種造船技藝,其海船的建造雖不敢說獨步天下,至少也有他們的犀利之處。
此時邀大食人來南京,將他們的艦船往南京城外一放,那郝風樓還好意思拿那些小舢板來敷衍其實嗎?這種事最怕的就是比,陛下先看到大食人的船,必定會先是讚歎,旋即心裡又有幾分羨慕,他可是大明天子,中王之王,至少在這裡的認知裡,當今皇上理所應當乃是天下的共主,搓爾小國,他們的艦船豈能和大明媲美?
假若這時候,郝風樓再將他的破船送來,後果會如何?
幾乎可以想象,這位愛面子的天子第一件事便是羞怒難道,這個面子可是實實在在的丟了,甚至會生出一股對郝家怠慢王命的懷疑,假若這時候,解縉等人再在一旁提點幾句。說一些‘火上加油’的話,那麼這郝風樓即便是不遭殃,自此之後只怕也得乖乖的回他的安南玩泥巴去了。這輩子都別再想出來。
解縉一番話道出來的時候是舉重若輕,實則卻是狠毒無比。
以至於夏元吉和宋禮二人都覺得過份。
不過他們素來對郝風樓嫌惡,此次又讓他們氣得不輕,這時候倒是沒有提出什麼意義。
解縉莞爾一笑道:“我依稀記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