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便是擁有大量的土地,安南立國已有數百年,這些豪族不斷地壯大,土地的兼可謂十分嚴重,也正因為擁有大量的土地,以及各種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使得這黎氏成為盤踞一方,甚至於能夠左右一方的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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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二章:財可通神
黎家的宅院與清化王宮遙遙相對,單單選址就足以顯出黎家的氣派,陳氏當政,黎家富甲數代,到了胡氏,亦是對黎家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如那同為豪族的黎利舉旗反叛,與大明的叛軍一起襲擊明軍,這黎利其實也算是黎家的遠支,可是等到秋後算賬時,明軍亦是沒有動黎家分毫。
上百年的經營使這樣的龐大家族已經深入到了安南的方方面面,這樣的實力,除非他掀起驚濤駭浪,扯起反旗,否則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與這樣的家族敵對,因為代價實在太大太大。
如今的黎家家主黎昌已年過五旬,在這個時代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黎昌的精神並不好,掌握這樣的一個大家族,而近幾年,安南時局又屢屢動盪,讓他操碎了心。
他每日清早,都要吃一盞參茶才開始進食,如今業已將家族中的事務分給了幾個兒子,所以現在他已不太管事了。
只是今日,三個兒子卻是不約而同的抵達了這裡。
這是一處書房,書房裡掛著許多漢人的名家字畫,這些字畫,是黎昌的驕傲,因為在安南,收集到這些字畫,單單靠錢是不夠的,所費的功夫不知凡幾。
而書桌上,照例擺著四書五經,還有一些先秦先漢的名著。紙是涇縣的宣紙,筆是湖穎的湖筆,硯是徽州的歙硯。
黎昌頭戴綸巾,穿著一件寬大的散服。唯一與中原不同的,他的腳下穿著的是個藤鞋,這種鞋子在溼熱的安南很是流行。上到王公,下到尋常百姓,都穿這樣的鞋子。
黎昌看著三個兒子,顯得很是淡漠,慢悠悠的開了口:“到底出了什麼事,何至於如此慌慌張張,君子泰山崩而色不變。怎麼,天塌下來了?”
大兒子黎福與其他兩個兄弟對視一眼,將手搭在膝上。隨即道:“父親,諒山那邊,有書信傳來。”
諒山……
近來諒山這二字,在清化出現的頻率很高。黎昌雖然已經做了甩手掌櫃。可是無論是與老友敘舊,還是親族來走動,甚至是家族之中產業的料理,他已經聽說過過很多次諒山了。
黎昌沒有表現出驚奇、詫異之色,只是淡淡然的道:“哦?是嗎?這諒山有什麼訊息?”
黎福小心翼翼的道:“父親還記得吳順嗎?”
聽到吳順二字,黎昌的臉色頓時拉下來,訓斥道:“這個商賈,一向刁鑽。我們是清白人家,為何與他打交道?哼。平時里老夫是怎麼說的,別和這些人走的太近,他們終究是下賤的出身,黎家家世清白……”
罵了一通,三個兒子大氣不敢出。
黎福等父親的氣消了,才道:“父親,他門路多,咱們地裡的餘糧,他幫忙轉賣出去,價格比自己兜售要高一些,況且父親大人的那幅《鶴山秋圖》,也是他幫忙尋訪來的,咱們固然是清白人家,可正因為清白,才需要這麼個人在,一些不方便做的事,讓他去做。”
頓了一頓:“從前那個李怡,更是奸猾,沒少佔咱們便宜,所以兒子做了主,自此不和姓李的打交道了,反倒是這個,雖然也是圖利,可終究還懂得讓利,雖然言辭粗俗了一些,我們只與他交易來往而已,卻也沒什麼。”
見父親沒有生氣,黎福繼續道:“現在他傳了書信來,說是諒山那邊要大肆的收棉花,從前咱們地裡的棉花,總共才賣七八十錢,而如今,足足能漲一倍,那邊還說了,有多少要多少,諒山現在緊著生產布匹,所以對棉花的需求極大。因此,咱們兒子三個,才來請教父親,讓父親做主。”
“漲了一倍?”黎昌倒是嚇住了,安南的棉花不值錢,這一點他是深知的,除非是煞費苦心的運到大明的江南去,可問題是山長水遠,運費更高。可是諒山不一樣,諒山才幾里的地?只要運的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此事能當真嗎?”黎昌眼睛閃爍起來,他似乎有點動心了,他經營的是一個諾大家族,族中人口眾多,做官的族人需要家裡財力的支援,管理田莊的也需要養活老婆孩子,還有年輕輕在讀書的,或是將來要想辦法打點謀個一官半職,甚至於與豪族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