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和宮中牽涉再深,在對待藩國的事務上,他也插不上話。
倒是……
陳天平想到一個人——郝風樓。
想到這個有趣的傢伙,陳天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幾分嘲弄的笑容。
這人太自大了,平時在自己面前沒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現在如何?現在他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不必在乎,總有他搖尾乞憐的一天,不過是救了自己一命,就真當他是本王的恩人?本王有祖宗保佑,洪福齊天,輪得到他來相救嗎?
正想著,卻有一個內官快步過來,遠遠地站定,不敢靠得太近,佝僂成一團地低聲道:“王上,大明的錦衣衛指揮使僉事郝風樓求見,他說,有重要的事想和王上商談……”
陳天平的眼眸猛地一張,那眼中霎時露出幾分冷色。
商談……這是不敬!他的身份也配本王和他商談?
不過陳天平旋即又老神在在起來,道:“他想陳說什麼?”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
陳天平一副疲倦的樣子,身子依舊是有氣無力的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地道:“告訴他,本王國事纏身,沒功夫見他,他若是真有話要說,上書即可。”
內官點點頭,正要回報。陳天平卻突然道:“對了,再告訴他,讓他等一等,等本王什麼時候忙完了,自會召他入宮,讓他不要急,至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好了,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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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訊息傳到相國寺,那陳天平的原話傳到了郝風樓的耳裡。
郝風樓不由冷笑,抿抿嘴,卻是道:“再叫人去傳話,就說,有要事要求見,此事關係甚大,牽涉甚廣,無論如何也要請殿下見上一面。”
郝風樓交代完了,卻是感覺不到一絲憤怒,該怒的也怒了,此時的他,心情平靜如水。
王宮那邊,自然又有人前去向陳天平回報。
陳天平皺了皺眉,突然覺得這個郝風樓有點難纏,頗像個蒼蠅,讓陳天平覺得有些難忍的同時又不能徹底斷絕了和此人的聯絡。
不過陳天平打算好好地敲打這位沒眼色的指揮使僉事了,在陳天平看來,這個指揮僉事顯然顯得有些可笑,他難道不知今時不同往日,難道連眼下的時局都看不清嗎?
陳天平吩咐道:“去,告訴他,本王不見,本王已經說了,本王日理萬機,不見閒人。”
閒人二字意有所指,這就是陳天平的態度。
放下這番話之後,陳天平並不以為意,得罪一個郝風樓,對他來說已不算什麼了,這塊土地上,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吩咐過後,他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召了幾個安南大臣入宮,面授一些明軍撤走的佈置。
這些大臣面對陳天平的時候,個個唯唯諾諾,其實許多人都原以為大明扶植的這個陳氏王者不過是個傀儡,即便是大明沒有控制他的意圖。那麼最後這個人也會被李瑞這樣的人控制。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李瑞會死得這樣的慘,只是幾日功夫,這位殿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誅殺了李瑞全家。清算了李瑞的黨羽。
面對一個這樣的人,所有人都顯得戰戰兢兢,陳天平已經教會了他們該如何侍奉君王,也讓他們明白眼前這個青年王者絕對不好招惹。
所以在君臣奏對的過程之中,幾乎都是陳天平一人侃侃而談,各州縣如何佈置,是否犒勞。誰來相送,還有明軍撤走的同時,還需要有人陪同。帶著貢物趕赴大明。使者的人選早已在陳天平的腹稿之中,陳天平選定之後,端起了茶水輕飲起來。
幾個大臣只是一一的應著,居然不敢插口。陳天平喝完了一盞茶。繼續說了一些話,口吻之中很是篤定。
說了幾句話,外頭又有內官來了,這內官小心翼翼地進來,一副苦臉:“殿下,那郝風樓又叫了人來,非要見殿下不可。”
啪……
端在陳天平手裡的茶盞落下。
陳天平不理會這些,霍然而起。冷冷地道:“豈有此理,本王一忍再忍。孰料他如此不識趣。”頓了頓,繼續道:“不必理會,他一個指揮使僉事是什麼東西,本王為何要見他?”
殿中的大臣,一個個吶吶不敢言。
陳天平最後覺得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