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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金陵震動,九江不比其他地方,這裡與鎮江一樣,同屬於威脅金陵的重鎮,一旦諒山軍主力拿下九江,緊接其後的便是金陵,而如今,兩股諒山軍虎視眈眈,其結果可想而知。
此時城中已是人心惶惶,反倒是周王顯得極為淡定,雖然郝風樓沒有同意議和,不過顯然,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今日,他見了自己的兒子。
朱有燉顯然也聽到了一些流言,顯得有些慌張,見了周王,這才定了神,直截了當的道:“父王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的朱橚和平時並不一樣,他龍行虎步的到了朱有燉面前,隨後直視朱有燉,直接就來了一句:“陛下是要做亡國之君,還是要保守基業,成就千秋功業?”
朱有燉見有些不太尋常,忙道:“朕……自然不願做亡國之君。”
朱橚笑了,他的笑容之中帶著幾分破釜沉舟:“那麼,就請陛下御駕親征,平叛堪亂!”
“什麼……”朱有燉的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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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拼命
朱有燉已經難以理解這位父王殿下了。
他雖然深居宮中,可是朝廷的方略一向都是固守,固守本無可厚非,至少文武百官們都是一致同意。
可是現在,朱橚突然要求御駕親征,這實在讓朱有燉有些意想不到。
只是今日的朱橚,卻是一改溫和的印象,他正色道:“陛下,這天下是陛下的,微臣有一言,不知陛下肯聽麼?”
“但……但說無妨。”這時候的朱有燉已經徹底的亂了,聽到御駕親征,顯然他的臉色很不好看。
朱橚冷冷地道:“如今,諒山軍主力已經圍了九江,不出數月,便可直抵金陵城下,到時數十萬諒山軍與郝風樓所部匯聚一起,金陵憑什麼抵抗,又靠什麼固守?事到如今,唯有鋌而走險,陛下盡出金陵精銳,御駕親征,爭分奪秒,圍攻鎮江,覆沒鎮江之敵,拿住郝風樓,這其一是提振三軍士氣,其二便是捉住郝風樓,使賊有所忌憚。太祖開創基業維艱,我等子孫不肖,可是這江山卻是萬萬不能落入異姓之手……”
“微臣此前故意沒有動徐家,並非是婦人之仁,其一,不過是穩住百官。而這其二,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穩住郝風樓,使他們產生錯覺,讓他們誤以為微臣不過是個優柔寡斷,婦人之仁之人,為此,徐景明回來,無論他是諒山軍的細作,還是當真是朝廷的忠臣,其實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給諒山賊產生誤判而已。至於郝風樓修書徐太后,我請徐太后回信議和。亦是此理。”
“而如今,種種跡象表明鎮江之賊果然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他們並沒有料到微臣這樣優柔寡斷之人,或者說,一個存在幻想,急於求和之人,居然會鋌而走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諒山賊知己卻不知彼,只要我大明精銳盡出,陛下又肯御駕親征。鼓舞三軍士氣,數十萬大軍碾壓區區一鎮江,此戰必勝,拿下鎮江,天下各路軍馬,必然深受鼓舞,到了那時,陛下以郝風樓為要挾,勒令諒山賊退兵。又或從容勒令江西大營殘部先拖住九江之敵,再盡出金陵精銳敢死之士,水陸並進,圍剿他們。這諒山賊豈有不克之理?”
“父王的意思是,徐景明乃是細作?”朱橚的這一番話給朱有燉的印象實在過於深刻,他萬萬料想不到。就在父王如沐春風的四處討好賣乖的時候,一個佈局已經悄然展開。甚至於他這個天子都被矇在鼓裡。
朱橚微笑道:“其實徐景明是不是細作,又有什麼關係呢?”
朱有燉一時語塞。陷入了沉默。
御駕親征,其中所冒的風險可想而知,他並非是一個有魄力之人,這件事,他還要再思量一二。
朱橚道:“陛下何故不語?”
朱有燉苦笑道:“父王會隨朕一道去麼?”
朱橚搖頭道:“到時金陵空虛,就怕有人圖謀不軌,微臣必須坐鎮於此,以防宵小。而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若是親征,也必定能鼓舞三軍士氣,使將士肯奮勇向前,朝廷的官軍雖在百官的吹噓之下,似乎人人都是忠勇之士,可是陛下必須明白,與那諒山賊相較,官軍士氣一向不穩,唯有陛下出現在鎮江,才可讓將士們勇往無前,陛下,如今社稷危如累卵,想成大事者,哪一個不要甘冒風險?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