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似乎在猶豫,臉色晦暗不明,最後苦笑,搖搖頭:“沒什麼,你下去,下去吧,好生辦朕交代的事。”
郝風樓遲疑了一下:“陛下是想問漢王?其實……漢王一切都好,並沒有受什麼委屈,不過堂堂鳳子龍孫,一下子成了階下囚,所以……”
朱棣冷酷的道:“所以什麼?所以他後悔了?所以他心裡難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個逆子,朕留之何用?枉朕自幼栽培他,對他關懷備至,你不必提他,朕不想聽,正如你所言一樣 ,朕要明正典刑,絕不可能,網開一面。這世上,誰都可能犯錯,漢王犯錯,朕可以原諒,可是有一些錯,朕卻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郝風樓抿抿嘴,頜首點頭,告辭出去,遠遠將暖閣甩在了身後,至於這暖閣裡的那個天子,此時在想什麼,又到底是不是如天子所言那般,早已不將漢王當成了兒子,郝風樓自己,怕也摸不透。
情分想必是有的,只是偏偏 ,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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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生很多事,不足為外人道哉,很累,眼看月底了,大家支援一下吧。(未完待續。。)
第四百八十七章:喧賓奪主
正午的時候,才到北鎮府司,剛剛到了地方,郝風樓並沒有看到今日交代要懸掛的匾額,門口的幾個力士,顯得有幾分慌張,見了郝風樓,連忙別過臉去。
郝風樓走進去,沿途過了幾個書吏,其中一個過來行禮,道:“大人,紀大人召集大家,在訓話。”
郝風樓哦了一句,便信步到正氣堂,待走進去,果然看到紀綱正襟危坐,下頭的大小武官,也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聽。
卻聽紀綱道:“像個什麼話?這像個什麼話,錦衣衛還有沒有規矩,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隨意懸在門口,經歷司的司吏,竟是不聽使喚,這還是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有一些人,越來越散漫 ,將這錦衣衛,成了他的家,他想如何就如何,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親軍衛所,某些人,未免也太過放肆!”
“那姓周的司吏,立即下南鎮撫司,這樣的狗東西,若是不執行家法,如何以儆效尤?”
正在紀綱說話的功夫,郝風樓一句踱步進去,走到紀綱案下的一個空椅上坐下,翹著腿,神情閒散的聽著。
紀綱瞪了郝風樓一眼,他能感覺到,郝風樓對他表現出來的不屑。於是繼續加大音量:“更有一些人,貴為佐二官,卻是恣意胡為,老夫待他們也是不薄,沒有老夫,能有他們的今日,一些人,不知恩圖報,卻是仗著宮中寵信,不知天高地厚……”
這話便是傻子都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郝風樓依舊帶笑,不作理會。
紀綱痛罵了幾句,顯是真的火了。旋即吩咐散去。
郝風樓等人俱都出去,緊接著,那南鎮撫司鎮撫追上來,對郝風樓道:“大人,周司吏如何處置?”
郝風樓不禁道:“什麼周司吏?”
“大人方才不在,卻是不知,周司吏奉大人之命。懸掛匾額,就是那在此一遊的那張,卻恰好被指揮使大人撞見。指揮使大人暴怒,給了周司吏幾個耳光,而後,就命卑下。把人拿了。卑下沒有得到大人授意。哪裡敢做什麼糊塗事,都指揮使大人那邊……”
郝風樓駐足,一下子臉色變得陰暗起來,他頓時明白,那紀綱卻是為何方才要說那番話了,郝風樓不禁冷笑:“周司吏在南鎮撫司?”
“是,就在卑下那兒,大人放心。卑下伺候的好著呢。”
“不用伺候了!”郝風樓眼眸掠過一絲殺機:“立即放人,一個時辰之後。我要他安然無恙的來這北鎮府司,到我的公房來,還有,本官要他光光鮮鮮,不能掉一根頭髮,你,去吧。”
這鎮撫心裡有點叫苦,本心上,他是支援郝風樓的,而且也願意,將那周司吏放了。可是指揮使大人可是剛剛暴怒呢,到時候,怎麼交代?
猶豫一下,他還是很乾脆的點點頭:“卑下這就去辦。”
回到公房,郝風樓命人沏了壺茶,靜坐了片刻,等了半個時辰,周司吏便到了,他臉上的掌印未消,有幾處青紫的地方,見了郝風樓,連忙行禮,道:“學生該……”
郝風樓眉毛一挑,卻是笑了,道:“該死?周司吏,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怎麼就該死了?你的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