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棋子而已,只怕這紀綱來尋自己密謀之前,早已分析了自己的性子,也熟知了自己的喜好,自己尚且沒有自知之明,只覺得是因為自己聰明,做出了正確選擇,豈不是人家早就給自己做好選擇了。
只是事到如今,劉碧卻又覺得,即便如此,雖然紀綱讓人反感,可是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卻無異於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這個人是好是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心機深沉,最擅隱忍,一個這樣的人,一旦謀劃出了大事,那麼想必,這事兒絕不可能失敗,只要不失敗,自己的功勞是跑不掉的,紀綱如願以償,自己雖被利用,又何嘗沒有從中得到好處?
紀綱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心情漸好,旋即道:“老夫和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告訴你,人活著才最緊要,人不但要活著,還得富甲天下、權傾一時,如此,才不枉來這世間一場,你心存擔憂,懷著愧疚,如何做的了大事?這些話,你好生思量和咀嚼吧,老夫有些乏了,該去小憩片刻,漢王那邊,照看仔細一些。”
這口吻,完全是上級吩咐下級,偏偏劉碧卻是鬼使神差的點頭,道:“紀大人放心,絕不會有絲毫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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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永世不得翻身
北京那兒大雪紛飛,可是京師卻是大大不同,這兒雖已到了秋末,天氣卻並不算冷。只是一大清早,金陵被皚皚的薄霧籠罩,帶著幾分涼意。
閣臣們照理,是要在卯時入京的,這時候空氣溼冷,大家的身子吃不消,所以總會加一件皮絨的護肩和披風披戴著,自從內閣裡沒了楊士奇,閣裡顯得清冷了許多,不過大家都避而不談相關於楊士奇的任何問題,那位閣臣,現在還在詔獄裡待著呢,看上去這閣臣是光鮮,手握權柄,好生風光,可是現在大家才意識到,這手掌天下權的人物,不過是一份旨意,便可以什麼都不是。
兔死狐悲的心理甚至包括解縉都是有的,當然,給了楊士奇當頭一棒,這一次打的楊士奇眼冒金星,倒是大大的讓解縉出了一口氣,楊士奇的那些個黨羽,聽到了訊息,早就驚慌失措了,左右搖擺,打算改換門庭之人,也是大有人在,就在這麼個緊張氣氛之下,解縉的聲望,如今又一次開始膨脹。
不過解縉並未為之欣喜若狂,他當然清楚,楊士奇是彈劾漢王而下的獄。如今漢王反了,恰好證明了漢王的正確,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起復,這一次雖然讓他吃了大虧,而且接下來,還會有一些算計用在他的身上,可是終究,打蛇不死,往後,更該有所提防。這個人,終究是個很大的隱患。
到了午門的時候,就不能再批披風了。解縉照例會將披風解下,其實穿著也沒什麼關係,不過解縉性子謹慎。不願讓天子知道自己的‘嬌慣’,即便是大紅的官袍容易灌風,他依舊如此堅持。有他帶頭,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便如此了,即便是幾個年邁的部堂,也都照例如此,由此可見。解縉所帶來的風氣,倒是頗好,入宮的大臣。都很有大臣儀容。
這一路抵了內閣,閒坐片刻,大家就都到了,解縉顯得很平靜。不過其他人就未必能淡定了。因為昨夜剛剛傳來的訊息。說是漢王抵北京,妄圖說服北平都指揮使劉碧謀反,錦衣衛都指揮使和劉碧見事情緊急,立即當機立斷,將漢王拿下,如今,紀綱已押著漢王,正在來京師的路上。
這訊息傳出來。立即便引起軒然大波,莫說是其他人。即便是內閣胡儼、黃淮人等,都忍不住精神一震。
這是好事兒啊,漢王府前些日子的事,已經有人嗅到了許多味道,天子要動漢王的事,大家也都知道,朝野上下,支援太子的聲音很高,內閣之中,絕大多數也都是極力支援太子,現在漢王垮了,當然是天大的利好,再好不過,不過此前大家總有隱憂,一方面,漢王不是省油的燈,陛下如今撕破臉皮,而漢王遠在大同,誰知道漢王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反了,一旦邊鎮動盪,朝野也必定震動,外有群狼環伺,內裡又禍起蕭牆,那可當真要釀成大禍了。
這一次,紀綱可謂功勳卓著,不但阻止了一場巨大的危機,而且還拿住了反賊朱高煦,誰都知道,紀綱和漢王的關係極好,此次他能大義滅親,委實難得。
對於此事,解縉倒是顯得有幾分淡然,似乎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如往常一樣吃了早茶,打算伏案票擬,這時候,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