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氣,有‘理想’,又往往有行動口號,又是聚眾,這幾樣東西加在一起,具有天然的破壞力。
可無論對哪個衙門來說,這些人是最麻煩的,若是尋常的宵小之輩,敢在天子腳下滋事,直接京營碾壓過去,分分鐘教他做狗,一炷香功夫就能彈壓。若是尋常刁民,許諾一些好處安撫一下,和一下細膩,再動用武力威脅一二,也不怕他們不就範。可偏偏讀書人是不能隨意動的,這些是士人,動一個就會招惹一窩,動了一窩,那些想要士林清譽的大臣就要和你拼命了。即便是天子,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願意輕易背一個這樣的罵名。
所以眼下很棘手,偏偏紀綱不在,楊倫連商量的地方都沒有,看著前來稟告的劉進,楊倫只得把一肚子的火撒在他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卑下楊進。”
“大膽,你既負責坐探國子監,出了這樣大的事,卻還敢回來,來人,將他拿下。”
一聲令下,數個校尉衝進來。
這同知楊倫又道:“傳令,聚集人馬,以備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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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上,吏部郎中方敏可謂是咄咄逼人,其實任何爭辯到了一個地步就不免會攙和進情緒,方敏既然不肯認輸,那麼就必定要潑出髒水。
郝風樓抿了抿嘴,並沒有如方敏所預料的一樣惱羞成怒,反而淡淡地道:“方大人說郝某人有私慾,郝家有私心,所以才請置土司,這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