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禮札乃垂拱典範,所錄入的盡都是國家典制,臣不曾聽說。”
朱棣又問:“周禮之中可有奸邪之徒。擅權欺上的麼?”
眾人一聽,都不敢大意了,所有人心裡打了個突突。倒是楊士奇還算平靜,至於那金幼孜,臉色微變,他有些覺得陛下此言似乎意有所指,只是不知這劍指之處是不是自己。
解縉對這個問題自然不敢大意,沉吟了良久才道:“也不曾有,周公之典意在區分尊卑。貴賤有別……這……擅權欺上者與禽獸無異,周公治下,不曾有這樣的事。”
朱棣便感嘆道:“是啊。難怪眼下,人人都說人心淪喪,教化不彰,而使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看來這周禮。朕當真要好好通讀一番,楊士奇……”
楊士奇連忙站出來,道:“微臣在。”
朱棣道:“明日開始,每逢單日,每日巳時,來這暖閣伴駕,朕要聽你傳授這周禮。”
楊士奇忙道:“微臣遵旨。”
對於這樣的待遇,不少人心裡便思量開了。不用說,楊士奇這一次雖無首輔之實。其實力大抵要接近解縉了。
理由很簡單,此時的內閣還不至於像大明中晚期一樣,許多事完全憑內閣做主。他們有的不是決策權,而是建議權,誰離天子越近,那麼天子但凡對政務有疑問都會隨時詢問,這就意味著,你的每一句話都會越來越有份量,只要你足夠聰明,有足夠的說服力,那麼基本上政策的制定,完全掌握在你的手裡。
每日伴駕就意味著距離天子更進一步,比其他的同僚更有份量。
解縉的心裡不由酸溜溜的,可是他心裡明白,今日絕不是爭寵之時,最緊要的還是壯士斷腕、獨善其身,眼下任何爭議都對他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