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聲望大損,若非是他謹慎,說不準這一跤摔下去,未必能爬起來,不但引起了天子的警覺,而且還大大影響了他在朝中的聲譽。
幸好,他抽身的早,及時止損,倒還沒有將一切輸個乾淨。
而另一方面,他心裡反而有些遷怒金幼孜了,他反對土司制這沒有錯,可是他是想借用祖宗之法,來對付郝風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所謂的井田,有些不切實際,不過是一群讀書人,胡咧咧罷了。
可是金幼孜這個傢伙,為了從中牟取利益,卻是將井田搬了出來,而在事先,竟是沒有和自己打個商量。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金幼孜,並不可靠。從前的時候,金幼孜絕不會如此擅作主張,今日他這樣做,怕是因為自己和楊士奇反目不無關係。
因為和楊士奇的反目,因為沒有整垮楊士奇,反而深受其害,這就給了金幼孜鑽空子的機會,他藉著反對土司的由頭,去滿足自己的私慾。
解縉的心裡,彷彿心裡憋了一口氣,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金幼孜其實是聰明的,正因為自己需要和楊士奇分庭抗禮,所以才敢做出這種事,藉此來增加自己的份量,因為他明白,自己要繼續與楊士奇周旋,就不得不繼續拉攏他,這區區小事,自己怎麼能‘介意’呢?
所以即便如此,他還要強顏歡笑,還要顯露出熱情,如沐春風,並不介懷。
可是隱患已經發生了,解縉所慮的是,整個內閣,已經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楊士奇的反戈一擊,使他再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一言九鼎。
呼……解縉搖頭,無可奈何。
外頭傳出了幾句隻言片語的對話:“學生見過楊公。”
“哦,不必多禮,諸公都回來了麼?”
“早就回來了,都在擬票呢,本以為楊公沒這麼快回來,所以解公那邊說了,他來為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