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可以肯定,站在另一邊的李德全也聽到了,不過眼角餘光一掃,李德全卻一如平時的站著,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才是功夫,看來,如果我要一直在御前服侍的話,就該好好學習他的這份定力,於是,我也低下頭,不再張望,儘管,我已經感覺到了有人正在看向我這裡。
這天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漫長,到康熙離席回去休息,我才真正的鬆了口氣,回到帳中躺了躺,卻了無睡意。
側耳聽了聽,睡在一旁的海藍呼吸也並不平穩,顯然也清醒著,不過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夜,便在沉默中輕輕流淌。
以後的幾天裡,也是白天行圍打獵,晚上圍著篝火看歌舞表演或是男人們進行些競技,海藍心事重重,人也越發的沉默起來,我有心想開解她兩句,只是每每靠近她,卻總被她眼神中的落寞和疏離打敗。人總有不願被被人洞悉的秘密,心裡的結,除了她自己,是再沒人能解的。也許我能做的,就是儘量留下些時間和空間給她。
於是,夜晚,我照舊在外遊蕩徘徊。
胤禩這幾天卻似乎忙碌了起來,從圍獵開始,便只能在白天,在人群中,捕捉他的身影,而晚上,他也並不留戀於夜宴,康熙一走,他便也離席而去,只是,卻從未在我的面前出現過,一天實在氣悶,我悄悄溜去找他,繞過帳外打瞌睡的小太監,寂靜的帳中,空無一人,他……究竟去了那裡,又去做什麼?
好奇心大約可以看作人類的天性或是劣根性吧,而女人的好奇,又不免攙雜著其他的東西,大約就如同此刻的我吧。
胤禩離席之後,我便悄悄跟著他,繞過一重重的帳篷,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要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不過那晚,我終究也沒有弄清楚,胤禩究竟去做了什麼,並不是我不夠小心被發覺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