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他的鼻尖,那堆雪白的玉兔和嬌嫩的桃花,再一次襲擊他的腦海。
咯吱咯吱,是他咬牙的聲音,強硬將身上那蠢蠢欲動壓制下去,為她飛快地梳起髮髻。
東傾月的手是巧的,在他修長靈活的十指下,烏黑的髮絲更為動人,高高的髮髻盤起,只餘下三束髮絲,兩束垂在耳前,一束垂在身後。
“哇,靜妃姐姐,你太厲害了,手好巧,我覺得不用這些頭飾就很美了。”李清瑟大呼驚訝。
東傾月沒搭理她,只是將她金飾拿起,小心幫她插入髮髻中,頓時,猶如畫龍點睛一般,有了飾品,她的美更加奪目、銷魂。
他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子,他知道她是美的,卻不知道她如此美!
李清瑟長嘆一口氣,終於穿好了,真是難啊,也不知這靜妃害羞什麼,磨磨唧唧,“靜妃姐姐,你也得換衣服吧,用不用我幫你?”
東傾月如同被踩了尾巴,“不用,你出去。”
李清瑟聳肩,“出去就出去,誰怕誰?”
……
時辰到,夜宴開始。
宴席在欒花殿舉行,偌大的欒花殿,從大殿深處向外兩行長桌,長桌一直延續到了殿外,在殿外廣場,一直延續,一眼望不到邊。長長的桌龍猶如萬里長城,上面擺著一模一樣的佳餚,甚是壯觀。
此時所有人已到齊,皇上壽宴無人敢缺席,殿內是皇上的妃子與朝中重臣,更是有外邦使臣,而殿外,則是從全國各地趕來的高階官員,為了仰視龍顏,不過李清瑟卻覺得,他們白來一趟,根本看不到皇上長什麼樣,是方是圓。
這排桌甚是有規矩,皇上坐在殿內主位,高高在上,在其一側的是皇后娘娘,兩人在高臺上受人膜拜,而臺下,則是一東一西兩排分開。東側是嬪妃,為首的梁貴妃,而後按照妃位與受寵程度,一致排下,坐在第一排的嬪妃精心打扮,一方面攀比,另一方面希望得到皇上的青睞及寵幸。
至於她和靜妃,自然坐在後排的後排。
靜妃的妃位不低,但她自願坐在後排,因其不受寵,沒人搭理他。李清瑟也堅持坐在後排,有宮人妃子前來勸慰,但她堅持不去前面,於是眾人覺得她不識抬舉,也怏怏離開。
她為什麼要坐在後面,自然是不喜歡那些女人們的攀比與奉承,還不如在角落靜靜熬時間。
東側是嬪妃,西側是重臣,為首的一品大員,都是朝堂上的人物,舉足輕重,此時互相抱拳應酬著,在從一品官員與二品官員位置中間,坐著幾名使臣,之所以一眼能看出他們並非大鵬國人,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其中有些人長相與大鵬國人不同,另一方面他們的衣服也甚是怪異。
至於大殿以外,在廣場上排開的,自然是全國各地的官員。
李清瑟收回視線,揉了揉天應穴,這麼多人密密麻麻,看起來真累人。
此時皇上和皇后還未到,要等到眾人到齊了,他們才最後到,這是身價。
梁貴妃穿的就是剛剛見李清瑟所傳的衣服,華美大氣。
而梁貴妃一旁則是一名妖媚的女子,那女子鳳目上挑,眉間彎彎,細長的鼻樑,精緻的唇瓣,還有如水蛇一般柔美的腰肢,她身上的每一處皆是為了勾人魂而長,別說是男人,就連女子也看直了眼。身穿著紫羅蘭色長裙,更是妖嬈。
清瑟恍然大悟,難怪李清玄那麼美,原來他母妃是如此美女,那種一顰一笑魅到骨子裡的感覺,原來是承襲了他老媽啊,母子倆,都是妖孽!一男一女。
“靜妃姐姐,雖然你沒幾大妃漂亮,不過在這眾妃中也算中上等,為何會失寵?”李清瑟忍不住湊了過去與靜妃耳語。
東傾月不著痕跡地向旁躲了一躲,“隔牆有耳。”根本不想參與討論。
清瑟聳了聳肩,好容易燃起的八卦情緒被靜妃一盆涼水潑到冷。待著無聊,肚子都餓了,聞著面前桌上的佳餚香氣,她不厚道的想先吃為快,但看到眾人都未有動筷,只能作罷。
太子與二皇子陪著群臣客套,但一雙眼卻抓緊一切機會掃向東側桌席,為的就是找尋李清瑟的身影,今日她打扮的十分搶眼,水綠色的錦緞長裙,若是白天倒沒什麼,但在這燈燭光之下,隱隱金閃,原來,這裙子暗有乾坤,身上暗綠色的繡花藏著金線,這特製的金線在燈燭光下耀眼奪目。
李清瑟想到這,欲哭無淚,果然是梁貴妃費心思準備的衣服,她之前還納悶為何這麼低調,原來,根本不是低調,是高調!高調!她要早知道如此,根本不會要,就穿著她那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