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了看,竟然是佛經,這一章正好是般若波羅蜜心經。“這是幹什麼的?”
等了許久,也不見崔茗寒理她。
“唉……”嘆氣,不再糾結那佛經,伸手將油紙包開啟,一層又一層,其內放著的是切成薄片的桂花糕取出,抬頭看了看那專心看書之人,將桂花糕拿在手中,塞到他嘴旁。“桂花糕很好吃,要不要吃吃?”
看書之人終於有了反應,皺眉。
清瑟趕忙將那即將捅他精緻薄唇裡的桂花糕拿了下來,很怕他生氣,“嗯,不吃就不吃,好,不吃。”伸手塞自己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嘟囔著說著。
然後又衝回大包小包之中,從中拽出一個華麗的包裹,將那包裹開啟,其內是一件雪白色衣袍。如同獻寶似的將白衣捧到崔茗寒面前。“寒,這件衣服你喜歡嗎?之前經常看你穿青色衣服或藍色衣服,但總覺得白色應該更合適你,你的名字叫寒,正好配這素白。”
崔茗寒的眉頭忍不住抽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搭理她。
這回,李清瑟並沒善罷甘休,直接抽出崔茗寒手中的書,將他推到在床上,看見床上那人面色黑了一下,她慌張起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對不起!”
後者不語,直接閉上雙眼不理會。
清瑟將白色的衣服在他身上比量了一會,興高采烈起來,“不錯,不錯,正合身,這幾天你還不能下床,過幾天等能出去走走就穿上這白衣服彈琴,想想一定美呆了。”
又忙活了好一會,見他還是不搭理她,一直閉著雙眼躺在床上,也沒了主意。其實,她一直想問他還恨不恨她,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真是無聊,明知道結果還非去問。
上午悶熱,是人食慾不振之時,想到崔茗寒連續數日躺在床上,猜想起肯定也沒什麼胃口,中午的飯食也是那三名下人做的,不精緻、不美味。這些清瑟早有準備,她在集市買了青菜黃瓜還有很多調味品,跑到廚房,不一會,幾道可口冷盤便端了上來。
“寒,嚐嚐我的手藝。”一邊說著,一邊將桃木小桌小心放在床榻上,再一次將他手中的書搶下來,清粥小菜一一擺放,一旁還有用雞蛋煎的饅頭片。這些都是現代經常吃的食物,但在這大鵬國卻很少有人食用。“如果不好吃就直說,下人們做的菜飯還在廚房。”
崔茗寒不動,李清瑟無奈地看著他“無聲的抗議”,很想摔東西走人,不過想到自己是來“贖罪”的,最終還是忍下來。
好,你不吃,我就餵你吃。
抱著這樣的心裡,她端起菜飯,一點點將所有飯菜惡作劇般地都塞入崔茗寒的口中。
過了晌午,太陽逐漸偏西。
有李清瑟在,崔茗寒整整一下午未看一頁書,一旁清瑟嘟嘟囔囔把他吵得煩躁卻又無可奈何。終於,小朱子輕輕敲門提醒清瑟已經離去,李清瑟又嘟囔叮囑了很多,隨後戀戀不捨地離開。
門開,門關,人去。
遠去的李清瑟沒聽到門內之人的一聲嘆息。
……
慕容府。
當李清瑟歸來之時,慕容幽禪早已回府,看到清瑟後,猶猶豫豫。
“幽禪,你怎麼了,我怎麼總覺得你有事想和我說?”李清瑟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此時兩人正在飯桌上,是到晚膳的時間了。這飯桌上有上位與從位之分,如若是公主府,這主位定然是公主,但在慕容府,慕容幽禪起初也希望公主坐在上位,無奈李清瑟堅決不肯,不想鳩佔鵲巢,於是上位坐著之人便是慕容幽禪。
慕容幽禪垂著眼簾,用濃密的睫毛遮住心中所想,睫毛下的雙瞳閃過一絲嘲諷,但臉上卻沒有嘲諷分毫,唯有虛弱的謙和。“是……是……不知道該不該和瑟兒說……”猶猶豫豫。
李清瑟皺眉,“說啊,你這樣更能引起我的好奇心。”
其實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引起她的好奇心,心中暗笑,今日他在禮部得知這個訊息也是嚇了一跳,為此,還借病早一些回府,千等萬等終於等到她回來,他早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得知這個訊息會如何。“那瑟兒,你便要坐好心理準備。”
清瑟的心一沉,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感覺。
慕容幽禪抬起雙眼,直視李清瑟,“那桑國得知公主拒婚,覺得有辱國體,便將王子凌尼連夜接回那桑國。”他十分認真地捕捉李清瑟的每一個變化。不得不說,這個五公主引起了他的興趣,如今,他很想知道五公主身後到底有什麼秘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