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濃密的睫毛垂著,不知在沉思什麼問題。
清瑟因為沉浸在思考中,放鬆了警惕,當慕容幽禪快近身,才發現。
“有何煩心事,說來聽聽?”慕容幽禪優雅坐下,在她身側,問出的話很是小心謹慎,不會惹人反感。
清瑟下意識地向裡移了一點。“沒……什麼,有些累了罷。”
她的動作落入他的眼中,能感覺到她的抗拒,卻不知為何。“瑟兒,你喜歡我嗎?”明知不應該問,還是問了,因為太過在乎。
清瑟一愣,喜歡?還是不喜歡?男女相處時間久了,擦出火花是經常的,她李清瑟也不是絕緣體,但當時在慕容府兩人真正情動發生那種事,到現在也是時隔已久,現在她對他……終還是淡了。
但猛然想起他臨走時,對她動情說的話,還留給了她鉅額銀兩,立刻當機立斷,狠狠一點頭,“喜歡,很喜歡。”反正兩人之前有淵源,如今沒反感不說,還有些曖昧之意,感情嘛,再培養就有了。
慕容幽禪聽到她的話,渾身一僵,那提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他一直生怕她忘了他。
強烈的幸福感襲來,伸出長臂,將面前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將頭放在她的頸窩,汲取著她的馨香。“喜歡就好,沒忘記我就好。”聲音有些黯啞,不是因為情慾,在其中隱見嗚咽。
他要哭!?
雖然還沒哭,但卻有哭的衝動,清瑟被驚到了。下意識地伸手摟過他,在他後背上輕拍。
他不似從前那般瘦弱,但那威武的龍袍之下,這身子還是消瘦無比,已經二十多歲了,但身子骨卻比凌尼還是稚嫩,清瑟知曉,這是因為在少年長身體之時,他因病情無法吸收足夠營養,耽誤了成長。
慕容幽禪的個子也不算高,在眾男人中應該算是最矮的,那些人站起來都齊齊一米八出頭,但只有慕容幽禪將將高出她半頭,放到現代,也許只有一米七七左右。
清瑟想起兩人初相見時,在朝堂,他那無助的咳嗽,彷彿不知何時的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死去一般。摟著他的胳膊不自覺加緊了一些。
慕容幽禪,從小沒有母親的呵護,沒有母家的依靠,卻有要知他於死地的父親和繼母,他有的只有無限錢財以及仇恨,帶著一副被敵人陷害的病弱殘體,卻要報仇雪恨。
“幽禪,辛苦了。”清瑟的聲音不大,幽幽地說,下意識地。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所有人中,卻是身世最為悲慘的。這幅軀體,多虧認識了她,否則,也許在兩人認識不久後就死去了吧。
帶著無限仇恨死去,只能在陰間看著害了自己母親全家的兇手逍遙法外。
還好,還好遇到了她。
慕容幽禪很孤獨,但此時卻覺得不孤獨,只要想她。“瑟兒,我愛你。”
清瑟聽到後,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一些,下意識地,“幽禪,我也愛你。”好吧,她承認帶有一些善意的謊言,她對他的愛,遠遠不及他對她的愛。
清瑟的話如同鼓勵慕容幽禪一般,他輕輕吻上她的脖頸,清瑟只覺得這帶著溫涼的嘴唇為她帶來小小戰慄,刺激,好像是搞一夜情似的。
呸,什麼一夜情,兩人明明拜過天地的,如果這麼算來,雖然崔茗寒是她第一個男人,但慕容幽禪可是她響噹噹的前夫!不對,前夫好像離了婚似的,姑且叫“初夫”吧。
但初夫也很彆扭,又苦無沒別的更好稱呼,罷了,就是那麼回事,在這你儂我儂之時,忙著起名字,也實在煞風景。
她全身赤裸,在如凝脂一般白皙滑嫩的身子外隨意套著薄薄絲綢袍子,雖然腰間有一條紅色細繩鬆鬆繫著勉強可以當腰帶,其實與沒穿衣服差不多,甚至比沒穿衣服更誘惑人心。
慕容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細細吻拭著她的玉頸,順著款款的領口,一路向下,在身上灑下他的溫溼、他的味道、他的痕跡。
清瑟平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喚回了當初的回憶,兩人在慕容府的點點滴滴,當時他也是這麼吻著她。羞人的記憶如同洩了閘的洪水,灌入李清瑟的腦海,她怎麼突然想起之前兩人幾天幾夜在床上。
慕容幽禪可不像李清瑟這般胡思亂想,他的腦海、感官中,慢慢的都是他。他冰冷的血液已多久沒這麼沸騰過了?這種翻滾的血液讓他激動。他一雙手十分眷戀地在她身上游走,手掌過後便是唇舌,每一寸都要用舌尖去品嚐,將她的味道狠狠記於腦中。
清瑟順著他的意思而動,兩隻腳踝被他抓著,清瑟頓時羞紅了臉,艾